领队在看到阮成的脸后微怔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和周逸接触过,但是听其他虫说起过,周逸是个对压雄虫非常挑剔的雌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天生厌恶亚雄虫。

但就是这么一只自控能力惊人的雌虫,眼下的情况却非常的不好,就是一只被困住的凶兽,挣扎着向某处伸长着脖子,脖颈又红又泛起了青筋。

聂远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高定的西装袖子被阮成撕扯碎了,指节处有不同程度的断裂溢血,看上去有些血肉模糊。

“你们去按住他。”领队一边让军雌们将阮成拉开,一边顺着阮成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只有点受到惊吓的伪雄虫靠在洗手台旁,垂着眼眸,在见到聂远起身后,急忙走过去询问聂远的伤势。

像阮成这种自控能力比较强的雌虫,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突然失去理智,不过,如果是为了和其他雌虫争夺亚雄虫的话,也是有可能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失去控制。

眼前的一幕刚好符合领队的认知,就是这两只极为优秀的雌虫争夺的对象不是亚雄虫,而是一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伪雄虫。

伪雄虫生得再漂亮也没有什么用,只要是没有香腺,没有香味,就勾引不起雌虫的欲.求,对于雌虫来说就是寡淡无味。

道理他都懂,可是阮成发.情的对象为什么会是一只伪雄虫?

两只军雌十分艰难地压住了阮成的手臂,就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儿,阮成已经在他们身上留下了青紫的淤伤,如果不是阮成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就直接用镣铐锁住阮成了。

“阮先生?阮成?”领队想要试试能不能唤回一点阮成的意识,可是阮成一直都在看向同一个方向,眼睛充血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阮成紧咬着牙齿,忍受着因为得不到而产生的巨大的痛苦,断断续续道:“……他原本是我的,是我的……”

领队下意识看向了站在聂远身边的沈清,沉了沉眸光,思索片刻,走了过来,“聂先生,您也看到了阮先生现在的这个情况,我想如果有这位先生配合的话,阮先生能够稍微清醒一点,我们控制起他来也就不会特别的困难。”

聂远垂着伤痕累累的双手,即便脸上多了一抹青紫伤痕,也没有破坏太多面容的美感,他冷下了声音,就连眼底都凝结上了一层寒霜,“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冒然接近他,只会被他伤到,我叫你们联盟军来,就是制服他,而不是反过头来向我们寻求帮助。”

“这……”领队双手插兜,看了一眼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阮成,犯难地皱了皱眉,“我有理由怀疑是您身后的伪雄虫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必须配合我们将阮先生治疗好。”

他此举并没有任何的私心,只是想要尽快解决面前这个难题,若是把沈清交给阮成,是能够起到安抚阮成情绪的作用,他们也就不用如此吃力的桎梏着阮成了。

当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清是有可能会被阮成伤到的,因为阮成失去了理智,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即便是在交.配这件事情上,也会变得非常的粗暴,一些娇柔的亚雄虫就有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受伤。

不过哪又怎么样?沈清只是一只伪雄虫,又不是比较珍贵的亚雄虫,伤到就伤到了,大不了事后给一些安抚好了。

聂远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周围气压瞬间降了下来,压得领队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低下头,张开唇瓣,用力呼吸。

“真是好久都没有见识到了,这就是联盟军处理事情的方式?”

聂远并不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军雌,但是作为指挥官,若是他在气势上差了那么一点点,就难以管控他手中的军队了。

聂远在施压的同时

领队眼珠子动人,将目标放到了沈清的身上,“你也看到了阮先生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让他变成这样的虫是你的话,你答应他的一些请求会更容易让他清醒过来,不然他很有可能一直的会是这个样子。”

“小清,”聂远打断了领队的话,“你不用听他说,答应了阮成,就代表会被阮成纠缠一辈子,他甚至无法接受你从他的视线内消失太久,久而久之,他就会想要控制你的全部,任何从你身体上分泌出来的液体,他都想要。”

聂远作为雌虫,他很清楚阮成在想些什么,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阮成心想事成。

阮成用猩红的眼眸痴迷地看着沈清,原本俊美的面容因为表情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也因为在方才的争斗中染上了血痕,“我和你结了婚,你是我的丈夫,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