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倒了血霉,竟然嫁给沈衡那个煞星。”

“不是说给了两百块的彩礼吗?老白家这回可赚大了。”

十里村不富裕,两百块彩礼,放普通人家够给兄弟几个都娶上媳妇了。

“那是彩礼吗?那是买命钱!正经人家谁会把闺女嫁给沈衡那小子,也不怕短命!”

沈衡两岁生日的时候死了娘,爷爷奶奶在他三岁的时候相继离世。

两年一家人死了三个,全村人都在传沈衡是个克亲的煞神。

后来遇到饥荒,沈衡的亲爹饿死了,还是个孩子的他被后娘赶出了家门,没人怪他后娘,只是坐实了他克亲命硬的名声。

沈衡这个命,谁不躲得远远的?

“嗤,她不是本来就想寻死吗?真是心比天高,还想勾搭人家城里来的知青。”

“要我说啊,都是命,去城里过了十几二十年好日子,还真当自己是城里大小姐了,实际上不还是跟咱一样,就是土里刨食的老农民吗?!”

有人接话道:“我看他俩配得很,一个命不好,一个是托集体后腿的坏分子,咱们整个公社怕是都找不到这么两个人了。”

“哈哈哈。”

白娇娇从城里到农村,不仅是心态难以转变,村里的高强度劳动更是让她不能适应,来这里快要三年,白娇娇干的活加起来还不到村里同龄女同志一年干的。

干活不瞪眼就算了,她还非得吃精细粮,白家老大哥又是个老实的,真能由着她,给她吃的最次也是玉米面粑粑,白娇娇这好吃懒做的名声就传开了,去年年底开大会,白娇娇还被重点批评过。

大家干集体,你少干我就要多干,懒人是最不受待见的,有些人路上遇见白娇娇,甚至会翻着白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