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妇半晌都没缓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这件事竟然会事发。

李时庆气得发抖,十里村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他以前听说外村有寡妇天天私会男人,但总觉得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多半是有些人乱传的。

毕竟他们村有好几个死了男人的妇女,都洁身自好着呢,特别是周寡妇。

但是没想到背地里......

李时庆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凉的他鼻腔都痛。

看来村里的思想教育是要好好抓一抓了,眼看着就要过年,竟然接二连三的出事。

“是她勾引我的,你们说,送上门的婊子我能不要吗?”

沈家文穿好自己的裤子,在大家伙的揶揄中,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周寡妇身上。

周寡妇闻言更如晴空霹雳,发生这种事她本来就没脸,此刻更别说能跟沈家文争辩了。

她躲在屋子里,生怕外面的男人闯进来,在炕上瑟瑟发抖。

动静太大,原本在炕上养病的沈辉跌跌撞撞下来了,他干瘦的胳膊推开一个一个人:“你们在我家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沈辉他甚至连沈衡都不害怕了,他站在沈衡面前:“是你带这些人来的?是不是?”

沈辉需要仰着脸才能跟沈衡对视,他梗着脖子,一副张开翅膀的斗鸡样子。

黑暗中沈衡的表情更加深沉:“是我带过来的,那又怎么了?”

“就是,你妈要是不干这种事,就是沈衡再叫一百个人来也没有用!”

“小杂种,你爹真的是沈立全吗?还是连你妈都不知道你爹是他们兄弟哪个?”

“哎,不管怎么说,都是沈家的孙子,跟哪个儿子生的不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