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有个缺点,就是有的家里人多,三代同堂,十来口人,也有的家里人少,不过这种事也没法讲究绝对的公平。

沈衡过去抓到了一个写着“去”的阄,气笑了。

他好不容易快把半个月捱完了,又得出去半个月。

白娇娇见沈衡回来的脸色不正常:“你不会抓到要去向阳村了吧?”

“啊,”沈衡把手里头一直攥着的纸条扔在炕上,“真是要了命了,谁想出来的这个破法子,还抓阄。”

沈衡可不是怕吃苦的人,白娇娇知道他在生气什么,觉得有点好笑。

“没事,我上供销社给你买双胶鞋,你在鞋里头多穿两层秋裤还有袜子,别把脚冻坏了。”

沈衡见白娇娇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只好无奈地刮刮她的鼻子:“你可真够疼衡哥的。”

“那是当然了。”

“一会儿我自己去供销社看看吧,你在屋里待着,外头冷。”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但西北风依旧没停,成天穿山越岭过来嗷嗷地吹。

白娇娇一晚上给沈衡用家里剩下的毛线织了一双毛线袜子,让他能套在原来的袜子外头穿,不然海水冰凉的温度会直接透过胶鞋传进去,这么站一天,谁能遭得住。

沈衡第二天就背着白娇娇给他准备的小包,跟十里村临时组成的小队走了。

白娇娇上工现在就是去猪圈溜达一圈,只是现在猪圈里头住着李秀莲,成天想拿眼把她瞪死,又有一个于文礼,阴恻恻的,白娇娇总觉得于文礼的视线在她身上,但她看向于文礼的时候,于文礼又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