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栓子,你再等会儿。”

“不行,广云道长说今晚咱们不能独自一人待着,你先别走。”

但旁人劝不动栓子,他执意要离开祠堂。

张广云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简初柒,见他没有言语,便也端坐不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栓子出了祠堂,手里提着一盏用来照亮的煤油灯。

他抬起头瞧了眼天色,月黑星稀,伸手不见五指,风还呜呜吹过,夜寒袭身,直叫人心里发凉。

刚一出祠堂,栓子就不由得后悔了。

周围这么漆黑寂静,树木房屋影影绰绰,他不敢一个人走回去啊。

可要他回头再进祠堂,他又拉不下面子。

出都出来了,栓子咬咬牙,硬撑起胆子,打算就这样回家。

他才迈动两步,“滴答”——明显的水声在他身后响起。

一股潮湿的气息也好似萦绕在栓子鼻尖。

“滴答”,水声再次靠近了。

栓子身体僵直,不敢动弹,他的目光往下瞥,手里提着的煤油灯轻微晃动着,连带着火苗也摇摇曳曳。

那原本昏黄的烛火居然好像染上了绿色,透露着一股不详。

栓子终于觉得害怕,面露恐惧,浑身哆哆嗦嗦。

他能够感觉到,一个阴寒湿冷的存在就在自己身后,极近,近到他耳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怦怦跳动。

“滴答”,这次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只青白泡胀难看的手也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立马就要掐上他的脖子。

栓子惊恐地大叫一声,闭眼,向后胡乱挥打手中的煤油灯,扔出去,紧接着连滚带爬,迅速地转身重新跑进祠堂。

“道长,道长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