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身材,他都完全没有半点印象,不存在自己忘记的可能。

何辛夷促狭地笑了起来,说:

“阮总贵人多忘事,我父亲和阮叔叔曾经也是朋友,说起来也不重要就是了。”

“……”

这句话暗示性的信息很多,阮景一下子想猜到地点,小时候阮父就把他养在M国的城堡里。

当时的何家鼎盛,他们年纪相差不多,打过照面也很正常。

“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阿撒托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明快的笑意。

这一打岔,让话题聊不下去。

何辛夷不满地看向阿撒托斯,心想区区一个保镖这么没有眼力见?

阮景恍然面前晴朗,点了点头:

“好。”

“……”

阿撒托斯冷冷扫了他一眼,何辛夷脸上笑意微僵。

这种曾经见过的话术,未免太俗套了。

偏偏他心里还有些在意,二人谈论的共同“过去”,这是他对阮景全然未知的领域。

后面,阮景和阿撒托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也许只是对葡萄园的好奇,也许只是对某道酿酒工序的疑惑,总之仿佛对酒庄产生了浓烈求知欲。

何辛夷看不上他的身份,不屑对“幼稚”的问题作出回答。

所以,只能一路上听着两人说话。

直到离开葡萄园的时候,何辛夷也没有找到机会插话,他脸上仍然保持得体的微笑,说:

“阮先生,前面就是餐厅,已经备好了酒水点心,如还有其他需要,我很乐意帮助你。”

阮景点了点头。

何辛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