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适应了一晚上,总算是接受了目前的情况。

他觉得身前有些沉重,属于另一人的气息无处不在, 在安静的空气里睁开了眼睛。

然后,望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四目相对, 半晌沉默。

“早安。”阿撒托斯笑着说。

“……早安。”

阮景觉得距离太过危险, 他大气不敢喘,上半身僵硬地从旁边挪了出来。

当意识到这份感情, 是从相处中不自觉中产生的心动,他就没办法像从前那样看待对方了。

他赤脚走下了床, 然后就感觉双腿一凉。

裤子去哪儿了……?

阿撒托斯从床上坐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昨晚喝多吐到身上,我就帮你换了衣服,但是你后来自己……”

他自己脱下来了??

阮景觉得脸上火热,他这才想起来昨晚确实有应酬, 而且回来得很晚,至于睡前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

然后,他拿过衣架上的裤子,弯腰三两下穿了起来。

阿撒托斯从后面看着他, 眼神有些深沉。

处在这个感情阶段,开始逃避感情的阮景,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可爱。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儿, 才终于起身去吃早饭。

大概早上九点, 佣人过来通知阮景, 说:

“有两位先生自称是您的朋友, 正在大门外面。”

两位先生?

阮景若有所思,他穿着休闲服, 这时放下了手中杂志。

阿撒托斯正坐在他身旁,闻言轻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