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那灰色的东西拉开了距离,在阮景提出打道回府后,顾溢之也正有此意,于是转身帮忙推轮椅。

不过,当顾溢之转身的刹那,感到刺骨的冰冷。

他八字偏轻,偶尔能感觉到一些“东西”。

顾溢之如往常般当做没发觉,和阮景一同走出了这个开发区。

期间气氛沉默压抑,顾溢之语气佯装轻松地开口:

“这里的‘负面风评’你就放心好了,我找了专业的师傅过来处理。”

阮景也作出感兴趣的样子,问:

“那你找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了。

他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在他们的车不远处还停了第二辆车。

有两个穿便服的人蹲在地上,手里拉着皮尺在测量着什么,其中一个人露出欣喜的神情,起身小跑到了另一个人面前。

那是个带花色墨镜框、嘴里叼着根烟的男人,他双手叉腰,脚下无聊地踢着一块碎石。

“他?”阮景说出后一个字,心情有些复杂。

“对啊,萧师傅在这一行特别有名,驱邪避祸、风水八卦、殡葬白事无不精通。”

“……”阮景目光难以言喻,谨慎地问:

“你从哪里请了他?”

顾溢之神情有些郑重,“我说路边小广告上,你信吗?”

“……”

在他的陈述里,就是误打误撞碰到了一位“高人”。

这周围本就冷清,他们一出来就打了照面,阮景无意识地握紧扶手,目光直直地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