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约定俗成的语言。”

“……”

阮景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他有点不懂对方的逻辑了,那三个字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深奥的知识或者理念。

当他问出自己的疑惑时,对方却眉眼染上喜色。

“你说得很动听。”

阮景再次沉默了。

难道那三个字的音节,符合异常生物的某种“听觉审美”,所以阿撒托斯才喜欢听他说?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哪能时刻把这话挂嘴上?

他发觉悄然凑上来的触手,用温热的掌心坚定地将它推开。

然后,阮景看向了另一边,说:

“不如听听音乐吧,你没听过吧?流行、古典都有,肯定有你喜欢的类型。”

他没等对方回应,把话撂下之后,滑动轮椅到了复古留声机前,挑了一张黑胶片放上去。

阿撒托斯脸上笑意瞬间褪去,目光仍追寻着他的身影。

还没等他开口抗议,客厅里就响起了舒缓、婉转的音乐。

是一首蓝色多瑙河圆舞曲。

白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直到夜幕降临。

阮景已经准备好和那位负责人见面,但是对方迟迟没有现身,在约定时间的前两小时,来了一位经理招待他。

经理姓陈,相貌仪表堂堂,言谈礼貌周到。

陈经理朝他鞠了个躬,陪笑道:

“不好意思,董事长突然有急事来不了,今天的商谈可否延迟两天?”

“……”

阮景脸色微沉,说道:

“这么紧急的话,他可以亲自跟我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