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川:“……”
他低下头,却看到时言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少年的眸子都吓红了,湿润润的眼睛害怕兮兮的看着床那边的薄愉晚。
看样子,是害怕极了。
另一边的薄愉晚:“……”
他捡起时言砸他身上掉落下来的枕头,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然后抬起一双深戾的眸,不善的看着薄砚川。
语气带着讽刺:“大哥这是,又来为这小孩做主的?”
薄砚川额角跳了跳,刚想说不是。
他来这里,是想劝说薄愉晚离时言远一点,毕竟,这个人上辈子害了他们兄弟三人。
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可是如今进来,看到时言被薄愉晚吓得躲在床底下不出来,薄砚川心里又特别不是滋味。
就是…又酸又难受的。
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虽然坏,但是当着他的眼前受欺负,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也是这时,时言仿佛在薄砚川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死死抱着男人大腿哭出声:“呜呜砚川哥,求求你了,救救我。”
“愉晚哥他要和我玩奇奇怪怪的惩罚,我不想玩那些,我知道砚川哥是好人,你和书白哥愉晚哥都不一样…”
“你救救我吧,砚川哥,我不要玩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有些微妙。
薄愉晚眸子深了深,落到时言身上。
原来小孩真的那么清楚他的心思,也怪不得,昨天要那样躲着他。
可他,不喜欢小孩拒绝他。
薄愉晚眼底掠上病态的不愉,望向薄砚川的眼神温凉:“大哥,这个事情你别管了,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薄砚川抿紧了唇瓣,他和薄愉晚怎么也算是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