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刻,谢之就走向地头的简易小屋,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等出来的时候,他头上多了个草帽,一手拿着小铲子,另一手挎着小篮子。
晴空当头,谢之蹲在田地里,开始劳作。
何铮:“……”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这的确不是幻觉,何铮辗转爬到另一处山头,离得更近了。通过望远镜,他发现谢之蹲在绿油油的植物间,正在认真地剜着土壤里零星的杂草。
一下一下,不知道热,也不知道疲倦。
在何铮的印象里,在农田里劳作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农民。
谢之则是完全颠覆了这种刻板印象。
他将剜出的杂草一根根拈进篮子里,然后往前挪一步,擦擦汗,继续剜别的。
脚下是黄色土壤,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青山像屏障,蓝天作帷幕。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动作,放在谢之身上,却是那么优雅。
如果被摄像机拍下来,那么分割出来的每一帧,应该都能当电脑桌面。
当谢之站起来,摘掉草帽舒展四肢的时候,何铮无意间看了下腕表,不由愣了一下。
居然过去了半个小时。
谢之一口气干了半个小时的活儿,固然不容易。
他居然也在一旁围观了半个小时!
也没什么好看的,何铮想。
他刚要收起望远镜,忽然发现谢之走到田边,捡了一根树枝,然后四下看了看。
似乎是确定周围没什么人,谢之放下心来,把树枝一转,变成持剑的姿态,足尖一点,跳上高一些的坡地上。
他招式飘渺,步伐敏捷,衣衫无风自动,像是一枚轻飘飘的鹤羽,在田间地头,流畅地练出一整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