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没有对何建岭动手,也没有得罪何氏。

对面沉默片刻,“半月前何家宴会何建岭和他的儿子被绑架,始作俑者是我们的人,赵家那件事也是他一手操纵……是因为私人恩怨,如今那人反水,不仅混淆视听,而且还带走了我们不少内部的东西。”

捏着的手机落地,裴度坤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眼神灰暗,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内,有一瞬间觉得很可笑。

几十年的准备一夕间化为泡沫,只是因为一个听起来异常可笑的理由。

江昼并没有再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他离开裴郁的别墅后,没有去自己家里,而是去了一个赛车场。

伴随着极限的速度与极致的激情,一场赛车局下来,江昼精力消耗了不少,他没有理会前来打招呼的人,自顾自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休息,沉默着仰倒在身后的沙发椅靠背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挑的位置比较偏僻,暗淡的光线将他这里覆盖,仿佛把他单独隔绝成一个世界,来来往往的人路过,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角落的人,但都没有驻足,只是匆匆经过。

江昼有些疲乏地阖眸,只感觉意识昏昏沉沉,让他的大脑运转都变得迟钝,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赵归从那个憨批的建议,竟然真的跑到这种闹闹哄哄的地方,让自己待在这里活受罪。

可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换做是以前,江昼是会经常来这种地方的,倒不是喜欢,只不过是找个途径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