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拏离自然走在前头。蔺含章保持着稍稍落后,又不至于隔阂的距离。应崇惠倒上蹿下跳,一会和前头说话,一会和后头说话。他这般一反常态,果真没让熟人认出来。倒是拏离遇见几个相识的,连连点头致意。

进了包厢,应公子才一整精神,大喇喇坐在正中雅座上。他呼来一对极为标致的双生子,将今日要拍的几件藏品、能操作的价格都一一点明了。

双生子看着约莫十几岁,是对龙凤胎,处处透着机灵。闻言脆生生应下,又将今日来客中值得注意的人介绍了,包括缺席的那些去做了什么,都笼统做了说明。

往来四方阁的修士,大多是自己看上了什么,提前探好消息,再准备钱财来竞拍。可也有少数常客,是不会亲自参与拍卖,而让伶俐的小厮代为叫价。眼前这两姐弟,就是应家的代拍人。

寻常人只请一个,他却一次就派两个。二人互相叫价,也可把数额提上去,让真正有需要的人多多破财。

四方阁甚至有一个盲拍的玩法——即不明着叫价,只暗中给出各自价码,阁中统计后,由价高者得。此拍法下,为了得到心仪法宝,与会者往往出到高几十倍的价格,才能盖过其余竞拍者。

龙凤胎介绍完规则,就退出了厢房。分别去往不同隔间,准备控场。

拏离等他们走后,才道:

“这样狡诈,岂不是让真正想买东西的人为难。”

这“狡诈”法子,正是蔺含章提出。应崇惠也不揭露,笑吟吟道:

“师兄若有看上的,蔺老板倾尽全力也会为你拿下,大可不必操这份心。”

“我何时成你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