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胎中受过寒毒,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见此处有火灵脉,便想着住下来也能温养温养……只不过没有熟人,又不敢向师长们提要求,只好麻烦你了。”

褚梁恍然大悟,脸上带了些愧疚:“那是应该的,我这就搬出去。”

半大少年,情绪写在脸上。一般人见了,大概都会劝慰几句。蔺含章却没有那样好心,垂眸恹恹道:

“是我忘了,许给师兄的承诺还未兑现,现在再提要求,的确让师兄为难。”

他说着,便翻出那页功法递了去,一副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模样。

褚梁羞愧得恨不得扇自己巴掌,磕磕巴巴地找补。蔺含章嫌他吵闹,把话题岔开,又聊了些问道修行上的事。

蔺含章不好习剑,对剑修也知之甚少。虽在宗中待过,可太乙宗立教千余年,从初始只为管束弟子而划分峰头,到如今各峰之间、乃至各学院间,已然蓄势待争的地步,彼此并不亲厚。

也是经褚梁介绍,他才知剑院与其他院不同,是鼓励弟子入世历练,苦修实战的;剑修很少有固定课程,基本是散养状态。弟子想要修行突破,需自己在藏书阁换取功法,或向人买卖

——剑修没什么赚钱的法子,经常是帮其他院跑腿,甚至到凡间驱除邪魔。

太乙宗也设有悬赏部门,符合条件的弟子都可领取任务,换得报酬。

在蔺含章看来,比行径并不妥——那些鸡毛蒜皮的任务,哪里能让人有什么顿悟。更不用说功法的获得,前世他就是管藏书阁的,哪不清楚兑换条件有多苛刻。如此一来,精力都放在这些小事上,岂不耽误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