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俩家里都没人了,无媒苟合也是正常的。啧啧,真是有辱门风……”

他们交谈并不回避,反而像是要做给人看一样,越说越夸张、越说越大声。李云厢麻木地跪拜,额心抵着粗糙地面,几乎渗出了血。他的心,也无限地沉了下去。

在生死面前,他养尊处优的前辈们,却更关心这些绯闻轶事……难道他们兄弟俩的命,就这么轻贱吗。

与此同时,还有一人,对这些污言秽语产生了更深的嫌憎。

——那就是千里之外的“小白脸”蔺含章。

第64章 夺舍

……难道拏离是命中注定要被人造这些绯闻吗。

蔺含章心情颇有些复杂。原来他恨得不是造谣,而是没把他俩挤一块造谣。同样是些粗鄙之言,放在拏离和他身上,却比放在拏离和那俩狗男男之间要动听得多。

——不过也不是他们能乱传的。

他暗下心神,从炉中取出银甲。果真没让他炼残了,经过四十九天炼制,硬质鳞甲已经变得柔软坚韧,其上光彩也更甚天然,拿在手里如一道银河。

依照拏离的要求,这银甲被他炼成了窄而长的带状形制;法器的外形并不影响使用,就是不穿着在身上,只绑着头发,也可以起到避雷效果。

这银色丝带,配上拏离那头乌发也合衬。不过他头发颇多,若只用发带松松挽着,恐怕是“一握乱丝如柳”。

他这边思绪蹁跹,拏离却捧着那轻如蝉翼的银带,从头到尾仔细看了几遍。满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