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怎样肝肠寸断的痛苦,都要用肩膀去承担。只有从这样的业火之中熬出来,她、或者这世上有着相似境遇的其他人,才能再次堂堂正正地立于世间。
“不哭,不哭。”她弯下腰去,轻轻地将厉天陵抱进怀里。“好孩子,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回三灵观时,他们被一道结界挡住了。无奈之下,重月只好陪厉天陵在山下小住一段时间,江泫独自上山,向让尘求问他命相的解法。然而让尘并不见他,是江泫在遏月府外跪了三天三夜,没用灵力没用术法,被风雪吹打得意识模糊,才得以敲开遏月府的大门。
让尘就站在台阶上头,静静地垂眼俯视他。
“你想救他?”
江泫跪在台阶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轻轻叹道:“你总是想救人。往后又有谁来救你?”
江泫毫不犹豫道:“我自己救自己。”
门扉在他面前合上了,让尘缓步走下台阶,在江泫面前站定。
一个轻而冷的声音在头顶道:“伸手。”
江泫立刻将手伸出去。下一刻,火辣辣的痛感从掌心传来——是让尘用那柄白玉拂尘,如同使戒尺似的,用拂尘柄在他手心重重地敲了一下。
这一下挨得不明不白,江泫一声不吭,继续将手伸好。
接下来便是第二下、第三下。敲完三下之后,让尘将拂尘重新挽回臂弯之中,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