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称是:“礼箱都已经备好。”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意识不清的时佑安:“……只是……箱子封的不严,若是半路小公子醒过来,只怕容易从箱子里跑出去。”
边说着,小厮忍不住暗暗咂舌。
这侯府嫡公子过的也忒惨,当做礼物被送到别人床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一路被封到箱子里,连马车也坐不得!
箱子的主意是时佑成出的,现下听到小厮这样说便轻描淡写地摆手:
“这事好办,一碗蒙汗药下去,时佑安醒不过来。”
时佑安如今发着高烧,身体又差,若是再被灌下一碗蒙汗药,只怕半条命都要搭进去。
再加上路上舟车劳顿,他这样一个火热躺在密封的箱子里颠簸,能不能活着送到皇宫更是个未知数。
这侯府大公子竟是如此狠毒的心肠。
小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许夫人是个没甚么脑子的,听得自己儿子将事情都考虑得当,便也放下心,没什么顾虑地应下了时佑成的建议。
时佑成又道:“灌药的事便教我来罢,母亲你且去院子看一看那个刁奴审的如何了。”
对着自己的儿子,许夫人自然是一万个放心,于是带着丫鬟小厮们便离开了屋里。
屋内只剩下了时佑成和时佑安两人。
待人都走远,时佑成关上房门,随后缓步走到时佑安身边。
他盯着时佑安因为发热而微微湿润的眼角,忽然伸出拇指按了按。
时佑安被冰凉的触感冻的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