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的肩胛处有一个弹孔,温德尔用镊子掏了半天,掏的红头罩痛得一直无意识地低语,终于把子弹给掏了出来。

子弹叮当落在装着酒精的陶瓷碗里的时候,温德尔擦了擦额头的汗。

总算是弄出来了。

他接着确认了红头罩身上再没有别的子弹残留了,便用开水沏了一碗药,捏着红头罩的下巴给他灌进去了一大口。

红头罩昏厥过去没有办法自主吞咽,所以他只喝进去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药液都撒到了他的身上,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温德尔意外地发现,把红头罩嘴边留下药液的痕迹擦掉以后,他嘴角的破损飞速的开始痊愈,已经几乎要愈合了。

他便换了种思路,将剩下的药倒在了红头罩身上的伤口上。

刚好红头罩被子弹击中的伤口就在肩膀上,顺着他下巴流下去的那些药抹一抹就能涂到伤口边,减少了很多浪费。

安顿好了红头罩,温德尔把另外三人打发去睡觉,自己在餐厅里吃了一顿玛丽刚刚煮好的夜宵,就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红头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他感觉到身上由内部萌发的剧痛,勉强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眼前怎麽一片漆黑,只有下方有一点点光亮。

红头罩抬起僵硬得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的手摸了自己的头,把头上戴着的东西摘了下来。

那是一个纸袋子,上面印着一个黄豆笑脸,是批发的那种街边小摊常用的外带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