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禅院悠枓是猛虎, 禅院樱祈就是鬣狗, 都是些养不熟的东西,只不过鬣狗足够贪婪, 能够为他们所用。说到底,在三人看来, 禅院樱祈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
掩饰住眼中的不屑,二长老露出慈祥的笑容,“家主之位自然是嫡女的,我们三个自然是全力支持嫡女上位的,这禅院家放眼望去,有一个比嫡女有能力的吗?”
听着二长老委以虚蛇的夸奖,禅院樱祈露出一丝笑容,“我自然是知道的,到时候长老们可不要忘记你们的话。”势在必得的傲慢语气让二长老满意的笑了,“自然是。”
得到肯定的回复,禅院樱祈没有丝毫留念,转身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三个老人面面相觑。
“哼,野心倒是不小,禅院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废物爬到上面了。”二长老瞬间变脸,脸色阴翳的咒骂一声。“老二,火气不要这么大,她要是能除掉禅院悠枓倒是证明她有几分本事。”
大长老出声劝慰,在他看来,禅院樱祈虽然贪婪,自私,但是却十分自负愚蠢。是那种好控制的刀,利用的好足以成为一把无往不利的杀人利器。
关键时刻还可以随意舍弃,不会有半点心疼。
“那个躯俱留队现在不是搞得风生水起,禅院樱祈倒是有几分驭人的本事。”三长老对于大长老的话表示赞同,他对于躯俱留队的事还是知道一点的。
二长老不屑的甩了下袖子,“不过是一群没有咒力的普通人,能有多大本事。”两位长老看着依旧固步自封的二长老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不过是个无咒力的废物,能掀起多大风浪。
大不了此时之后找个机会杀了就是。
两人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阴狠毒辣,他们三人已经久居高位多年,没有什么能脱离他们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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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祈,加茂那边又联系我了。”禅院悠枓微微皱着眉,神情严肃的推开禅院樱祈的房门。禅院樱祈正倚在矮榻上看书,另一边一个禅院悠枓熟悉的人正悠闲的吃着桌子上的水果。
禅院悠枓呼吸一滞,瞬间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宿傩!你又随便待在樱祈的房间里!你是自己没家吗?!”
宿傩舔去手指上水果的汁水,不屑的看着禅院悠枓,“你妹妹都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在多话,宰了你。”
禅院悠枓被噎的一滞,眼神凶恶的盯着宿傩。自从五条家的人走后,宿傩就开始了长达三年的串门活动,禅院樱祈的小院子就好像他第二个家一样,动不动就来这里窝着。
一开始他的理由很正当,来找樱祈切磋,并且两个人日常互殴到满脸血,要么就是和禅院悠枓单方面虐菜,打的禅院悠枓满脸血。
一来二去之下,禅院悠枓的警惕就放松了,因为他真的不觉得两个每天打架,动辄满脸血的人能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毕竟禅院樱祈打架是真的不留手啊,宿傩每次都是竖着进来,瘸着出去。
于是禅院悠枓就不怎么管了,那个时候正是禅院家最动荡的时候,每天禅院悠枓要处理的事情庞大繁杂,等到他有时间在去看禅院樱祈的时候,宿傩早就开始了蹭吃蹭喝的生活。
还十分亲密的和樱祈坐起一起,靠在樱祈身上,像没骨头一样,恨不得长在樱祈身上。如果不是樱祈面色冷淡的处理事务,时不时十分嫌弃的推开宿傩的狗脑袋,禅院悠枓都以为这两个人是夫妻了。
神态之自然,理所应当的禅院悠枓都以为这是宿傩的神社。气的禅院悠枓恨不得剁了宿傩,两个人为此还到后山打了一架。
被气恨了的禅院悠枓一点都没留手,所有式神都被召唤了出来,差点把虚摩罗都给搞出来。宿傩也被打出了火气,差点开领域。
当时正在处理躯俱留队事情,肝火上涌的禅院樱祈得知消息后,冷笑一声,带着满身的煞气拿着千子村正还有一把可以强制解除术式效果的咒具差点没把两人捅死。
虽然两个人都被揍的满脸血,效果却是好的,至少两个人不会在这么朝死里动手了。
“好好说话,别逼我削你。”在一边看书的禅院樱祈抬眸凉凉的看了一眼宿傩,宿傩切了一声,不在看禅院悠枓继续吃水果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足够宿傩意识到一些事情了。比如说,禅院樱祈或许真的是特殊的,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
宿傩曾经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以后娶妻子会找一个什么的人,带入一下那些贵女的柔柔弱弱,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样子他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