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 谨源最后缓缓移开了视线, 只是无言的揉了揉谨叶头顶的发丝。“樱祈很忙的, 我们暂时不要去打扰她好了。”
“哥哥,我知道的, 樱祈现在是加茂那边的人, 但是我们是朋友。就因为立场不同,连见面都不行吗?还是说, 哥哥你想对樱祈他们出手?”
谨叶皱起眉,小鼻子一抽, 十分不满的嘟着嘴,“和加茂家作对的事父亲和叔叔,又不是我们,我们又不参与到里面。”
谨源复杂的看着自己天真的妹妹,他能说什么,能说樱祈的心有多黑?我们不对她出手并不不代表她不会对我们出手。
小时候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次,谨源就明白禅院樱祈是个怎样的女人,那个时候没想通不代表他后面不明白,那个时候的他们被禅院樱祈利用的彻彻底底。
甚至有点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味道。
可以说禅院樱祈是他小时候的启蒙老师,让他明白了女人狠起来能有多狠辣,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就像是毒物一样,越是色彩艳丽越是剧毒。
想到这里,谨源有些欣慰,谨叶就不一样,长相那是没的说,性格虽然别扭了点,但好歹是天真善良的。
“我知道,但是樱祈现在真的挺忙的,她要忙着查屠村的案子,你去了什么都不会岂不是捣乱去了。”压下腹诽,谨源笑眯眯的点了点谨叶的鼻尖。
谨叶不开心的皱皱鼻子,转而抱住谨源的手臂撒娇,“不要嘛,我怎么可以没用,我可是六眼。我一定能帮上忙的,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让我去嘛~”
谨源最架不住谨叶撒娇,撒娇的谨叶又甜又软,像块软糯香甜的小甜糕,被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泪汪汪的注视着,谁都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你也就缠着我了,叔叔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在家好好待着吗?最近京都乱的很。”谨源无奈极了,谨叶作为六眼很容易被咒灵袭击。
“我不要,叔叔他自己最近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才不要听他的。”谨叶皱起眉,她不喜欢五条信,虽然五条信对他们很好,是个好叔叔,但是谨叶就是喜欢不起来。
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每次见到五条信的时候,谨叶都有一种恶寒感。不过她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因为五条信真的是个好叔叔。
谨源是在架不住谨叶撒娇,只好同意带着谨叶去找樱祈。根据麻仓叶王传来消息,他们准备明天去那个没被销毁的村子找线索,刚好可以聚一聚。
“那个天与咒缚也来京都了。”一处小院里,五条信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容,没有丝毫正形的坐在坐垫上,他的对面站在一个消瘦的青年。
一声阴阳师的打扮,正在施展阴阳术联系着什么人。阴阳师打扮普通,无论实力还是长相都是平平无奇的那种,除去阴阳师这个身份,没有丝毫让人值得记忆的地方。
除去他头上一道几乎将整个头骨切开的恐怖伤痕,即使现在长好了,但是依旧留下了类似缝合线一般凸起的疤痕。
“她不算什么,不过是来送死的而已。”阴阳师冷笑一声,手中的符咒化作灰烬。五条信轻笑一声,嘲笑的看着对方的背影,送死?真是自大啊。
阴阳师像是察觉到五条信在想什么一般,微微侧头看向他,“你不会连个天与咒缚都对付不了吧。”五条信被逗笑了,“我?你说我啊?我为什么要对她出手?”
五条信的话显然不在阴阳师的预料中,阴阳师的表情有些凝固,随后变得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只答应帮助你们除掉宿傩而已,可没答应帮你们对付其他人。”束缚中的漏洞被五条信轻而易举的发现,并且反将一军。
絹索不悦的转过身,“天与咒缚和宿傩的关系非同一般,不除掉她,对付宿傩没那么简单。”
“那又怎样,我想杀一个人,谁能拦得住我?倒是你们,别到时候我杀掉宿傩,你们出岔子了。”对于絹索的质疑五条信十分不屑,就像一个质疑特级咒术师会不会祓除咒灵一样。
不屑,嘲弄,讥讽,五条信随意坐在那里,强大的气势压的絹索后背冒汗。咬了咬牙,絹索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五条信的威压,“不可能的,只要诅咒之王降世,对付咒术师和天元绰绰有余。”
“诅咒之王……你们怎么那么笃定他就是,我更像好吧。”五条信把玩着一根缎带微微眯起了眼眸,除掉天元是他最终的目标,为此他不惜和咒灵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