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手机时间,竟然到了早上9点。窗外明亮的阳光让眼前模糊了一瞬,她抬手遮挡,等瞳孔再次聚焦,车站上人头攒动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头顶响起乘务员声线甜美的下车须知。

假咖啡。

小宝不忿的骂了一句,抓起背包就下了火车。

这座城市由于没设立协会分部,经济发展的并不太好。

由于没有目标,她在城市的街道漫无目的的闲逛很久。直到一侧商铺的电视里出现新一轮会长大选的画面,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还有这件事。给豆面人发了消息,告知对方帮自己投票给帕里斯通,她收起河马手机,继续开启闲逛模式。

装修古旧的商业街尽头有一家私人画展,看门上的通知,似乎是老板变卖资产前的最后一次展会。她花了三万戒尼买了一张门票,独自一人走进色调整体为白的建筑内。

在一幅仿佛泼了油墨,寥寥几笔儿童涂鸦的画前止住脚步,她看起了画下的作家生平。

啊,没想到是一只叫彼特的猪画的。

有艺术细胞的猪画的画都能卖十万戒尼,真不知道帮猪卖画的那位主人是眼光独到还是疯了。

一连走过三幅画,她再次在一幅画前驻足。

没想到竟然有画家完美复刻出揍敌客的黄泉之门。那座巨大高耸的山门在脑海内挥之不去,画上的灰白色山峰与终年笼罩的乌云就像打开回忆的大门。

眼前波光粼粼,她好像再次回到了那座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屁.股下是柔软的床垫,手中捧着卡娜莉亚的热牛奶,对面的床帐掀开一角,彤的脸若隐若现,然后朝自己丢来一枚小面包。

那样的画面,竟仿佛是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