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一种轻松又调侃的口吻,并没有怨天尤人或者崩溃哭诉。
他这话把尚云琅都弄得一懵,尚云琅潜意识便想到了那个和他有感情纠纷的前夫,疑惑道:“啥?谁绿我?”
他从始到终都是把周芜当做亲弟弟,所以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周芜叹了一口气,声音压低道:“那天驰珝易感期,神志不清,他想要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三者,把你绿了。”
尚云琅当时正在喝水,听了一这话,差点喷了,崩溃大叫道:“啥?啥?他的脑子难不成是下半身支配的?易感期就要插足别人的婚姻?”
他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沉默了,可别说,易感期发情期的AO,脑子都是由下半身支配的。
干出更荒唐的事也不足为奇。
尚云琅很快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急忙问道:“小芜,你……有没有事?他欺负了你吗?”
周芜摇了摇头:“没有。我把他推开,然后就去找人了,没有吃亏。”
尚云琅听到这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周芜说:“这件事发生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辞职。”
尚云琅听出周芜声音中的落寞,自然也能理解周芜的情绪,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拼出自己的一片事业。
刚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工作,就遇到了这种事,工作和家庭牵扯不清,这是很不可取的。
尚云琅反问道:“那你和这个驰总接触的过程中,觉得他人如何?”
周芜想他总是很体贴,很会照顾人的,之前和他相处也十分的舒服,就像两个人是认识很久的好友一样,自己很多小动作和习惯,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驰总却能记住。
周芜还没有回答尚云琅的这个问题,就又听到他说:“无论你是否对他抱有好感,但是我对你的建议是,和他敬而远之。小芜,你相信我的直觉,他并非你的良人。”
尚云琅声音压的很低,苦口婆心道:“虽然我们俩都知道,我们之间只是假结婚,但是他并不知道。你想想,他明知道你结婚了,但是还和你纠缠不清,他或许根本没有社会道德,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周芜心绪有些飘了:“嗯嗯,云琅,我明白,你说的意思。”
尚云琅轻声道:“小芜,你放心,遵循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出你的选择。无论是继续留在那里还是辞职,我都支持你的选择。无论怎么样,我和满满都是你的后盾。”
这一个星期里,周芜深夜做梦经常会梦到很多零散的画面,除了一些和驰珝的接触画面外,还增添了别的人物,例如一个把他养育大的外婆,还有一个天天阴沉着脸的父亲,有一次梦里还出现了一个他之前在街头遇到过的人——夏植。
因为一直做着这些离奇的梦,晚上没有休息好,所以周芜不免神经衰弱起来,一直盘算着是不是要找个医院去看一看。
不过,还没来得及去看医生,倒是驰珝从医院禁闭室出来了,然后他们就要离开乌里府回嶂城了。
驰珝从禁闭室里走出来,就看到一个身形在了禁闭室门外,那样身形消瘦,腰板却挺直的人影。
似乎和八九年前,在禁闭室门口等待他出来的人影重合,都是他的周芜。
驰珝走到了周芜的面前,突然顿住了脚步,出声道:“对不起。”
周芜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迅速摇头:“没事的,驰总,那天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周芜没有看到驰珝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骛黑暗,如同明珠上落了一层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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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回到了嶂城这片土地,他虽在这片土地上并没有生活多久,但是却觉得自己像是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人,对于嶂城的情感是阔别已久,十分想念。
他出差之后,公司就给他放了两天的假,尚云琅工作忙,他就把满满从托儿园接回了家。
满满对于周爸爸的回家,特别高兴,周爸爸还给他带了一个开过光金锁当做礼物,还给她买了最爱吃的蓝莓小蛋糕。
周芜还是决定辞职。
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他本来来嶂城想要参加的工作是关于财务,他对于秘书的工作并不熟悉,更何况是生活秘书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