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结了婚,有了孩子,女人是生了孩子后才发现自己丈夫不可告人的秘密,拿着那些合照和情书尽数甩在宋祠脸上,嘶吼着,“变态!既然你已经有人了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为什么?宋祠,你真让我恶心。”

离婚后宋祠一个人带着孩子,再一次和江与碰面是在一个小公园,孩子啼哭不止,就在宋祠手足无措时江与接过了孩子。

抱着,哄着。

孩子慢慢睡着了。

宋祠虽年长江与六岁,但没有江与安抚人的能力。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之后的接触明显增多。

宋母知道宋祠再次和江与接触,疯了一样的给宋祠打电话,甚至于后来花钱找人要把江与撞死。

江与的腿就是那时候伤的,被撞倒后,车轮在腿上碾过。

得知宋母动了江与,宋祠再受不了了,这几年巨大的压抑和母亲谩骂让他喘不过气,于是在一个夜里,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69章 “你完蛋了,我找我兄弟干你!”

想到这宋延喉结微动,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宋祠死后的第二天宋母极为癫狂,跑去医院对还在病床上的江与嘶吼打骂,宋延和宋父赶到时宋母已经被医生给拉开了。

江与面上冷淡,失神的眼睛陷在眼眶里,没有一丝光气,脸上脖子上被宋母挠的血淋淋,从始至终江与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

宋母彻底疯了,在宋父因为她癫痫神神叨叨从而出轨之后,她将一切怨恨都算在江与身上,没日没夜的诅咒谩骂。

就连看向宋延的眼神都极为疯狂,抱着年幼的宋延疯疯癫癫。

“小延,江与不得好死,他不得好死,我们家破人亡都是拜他所赐,小延,你爸爸也不得好死,他竟然敢出轨,他敢出轨,小延,妈妈只有你了,你可不能像他们一样,妈妈就只有你了……”

小宋延灵敏的捕捉到哪里传来“嘶嘶”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扑面而来。

“妈,你冷静一些。”宋母抱的很紧,他怎么都挣脱不开,“妈,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宋母愈来愈疯狂,抱着宋延的手也愈发紧,下巴靠在小宋延的脑袋上,“没有味道,小延闻错了,没有味道的,小延乖乖的,妈妈哄你睡觉。”

“嘶嘶”声越来越响,气味也越来越浓烈,宋延发觉不对,窒息感慢慢升起,心得的猜测被放大。

他挣扎着,宋母不为所动,紧搂着宋延念叨,“乖乖的小延,睡一觉就好了,乖乖的。”

“妈!”宋延大喊,“妈,你清醒一点,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我,你松开我,我带你出去!”

“我不出去,小延,陪陪妈妈吧,这是我们的家啊,哥哥也在家里,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你不开心吗小延?”宋母面带痛苦之色,呼吸急促,因为窒息而面部扭曲。

宋延闻言倏地红了眼眶,“妈妈,求求你了,你松开我,哥哥不在,哥哥在外面,我带你出去找他好不好。”

宋母轻轻摇头,眉眼带上温柔的笑,“小延,来不及了。”

宋延眼睁睁的看着宋母嘴角溢出白沫,他惊恐的张嘴,身体不再被束缚,他没有时间思考别的,踉跄起身,拖着宋母开门。

之后宋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来医生给了他宋母的死亡证明,他脑子轰的一阵像是爆炸一样,全身僵硬。

他没有家了……

夜晚他走过没有人迹的街道,步履跟呛,神态麻木,高挑的个子不像平时那般笔直,背微微有些驼。

筒子楼在黑夜总是显得让人极为阴森,走廊阴森可怖,宋延一点思想也没有,脑子空洞洞的。

直到走上顶楼站在楼台阶的最边缘他才恍然醒悟,他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最后也还是要走向死亡,也许这就是解脱了。

就在他一条腿伸出去悬空时身后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