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霍钰元有点不悦。

朋友和他聊几句就准备走了,霍钰元也没在原地继续等,和对方一起步入绿茵场出口。

场厅里,等待期间,霍钰元不禁想起了朋友的话。

说起来,荀泺去了很久了,闫轲睿刚才好像也一直不见人影。

霍钰元蹙起了眉,突然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荀泺真的和闫轲睿搞上了。

而是担心荀泺被闫轲睿怎么了。

闫轲睿外公是那边的人,闫轲睿爷爷家三代从商,底子厚得很。

闫轲睿背景大,光从性格看就看得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

更别说他听张期期说过不少闫轲睿的刺头事。

……

霍钰元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了,有着钉牙的足球运动鞋齿钉抓在地板上响起脚步声,他偱着声音来到隔间外,“荀络?”

“在,我、我现在不太方便……”荀泺顾不得衣服脏,努力镇定地说。

然而霍钰元还是听出了异样,他心陡地沉了下去,看着门说:“好,待会儿不用再回球场,他们不踢了。我去休息室等你。”

“..好。”

霍钰元往厕所门口走去,假装离开。

隔间里,荀泺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细嫩的手指把衣摆拽到前面看。

蓝白色的运动外套上,一滩显眼的,浓白的脏东西。

荀泺脸一霎通红,羞着羞着,眼圈也红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同性弄些这样的脏东西到身上。

依然几乎贴着他站的闫轲睿哑然失笑,似是知道自己行为有多过分。

荀泺羞恼,骂他:“变|态!”

气不过,他握起拳头,打在闫轲睿纹了一条蓝色直线的健壮胳膊。

“对唔住。”闫轲睿笑着道歉,先不说他在笑,就是狗一样不知廉耻顶着荀泺踢球时摔到沾了泥的白色球裤,根本就没有一点说服力。

荀泺真是怕了这个疯子,往前让一步,眼尾晕着可怜的红,被欺负坏了的闷声:“走开,离我远点。”

闫轲睿狭长眼睛看着他的脸,心一痒,还没说话。

外面确定情况了的霍钰元忍着怒火,大步走向了隔间,“荀络。”

他安抚意味地喊了一声。

没等荀泺回答,霍钰元往后退一步,朝着门直接踹了上去。

“嘭。”

闫轲睿反应迅速带着荀泺往后退。

霍钰元踹的第二下,门锁残垣地挂在门上。

霍钰元推开门,看到的是荀泺漂亮的眼睛周围发红,一副被欺负狠了的要哭了的委屈样子。

闫轲睿光着上半身,以一个相对来说亲密的身后姿势贴着荀泺,而空气里弥漫的,是作为男人都熟悉不过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