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我的孕囊发育不良?无法承担诞育子嗣的责任?”
叶斯廷心绪如麻,却难以宣之于口。
他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众神,他是深爱着尼禄的,且这爱意并不仅是亲情羁绊或爱情独占欲,而是一个庞大的正向情感的集合体,他几乎把人类能拥有的所有正面情感都投射在尼禄身上了。
这让他总是在几种不同的爱意中挣扎,连自己也分不清哪种在何时占据上风。
但毋庸置疑,他的爱意总会先带来怜惜——他总会止不住去想很多难过的事,然后开始为尼禄心疼,哪怕对方是这个帝国最强悍的战士、铁血暴君和他的君主。
“……我是说,我不建议您在刚成熟时就受孕。”
叶斯廷心知他的疼惜不会改变尼禄,于是换了更理性的劝说方式,
“那会引发一系列孕育反应,并且生产困难。”
尼禄不说话了。
他穿着蓝色单薄的检查衣,两条雪白小腿伸开,坐在检查台上低头思忖。
检查衣总是露着一截细腻的脖颈和锁骨,而他的唇瓣殷红丰满,银发还是微微乱翘的,跟议事厅里说一不二的君主,又是不同模样。
当尼禄不自觉伸手按住小腹时,那股明明就不谙情事、却一意孤行要为帝国受孕——纯洁与欲念交织的错乱感,毫无预兆地突袭了叶斯廷。
“……我只希望你的未来配偶也会理解这一点。”
后半句莫名有些低沉。叶斯廷偏转目光,皱眉压制住口干舌燥的微妙感觉。
……也许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比常人更强的克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