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长发拂过少年的睡容。

圣洛斐斯垂下头颅,手掌沉默覆上对方柔软的腹部。

有时他只是沉眸思索,有时他又会像突然下定决心,将尼禄抱起背靠在自己胸口,并将那对薄粉色的膝盖抬高。

尼禄因残疾问题常年久坐,即便腰身细韧,但大腿和腰下部分却微微丰腴。

当圣洛斐斯解开他腿上的衬衫夹,被勒紧的腿肉,骤然将那根细带弹开,并浮出一圈鲜艳红痕。

他慢慢为一根精心挑选的触肢涂抹黏液。而尼禄只是始终靠在他胸口沉睡。

他对一切无知无觉,身体因深度昏睡而任凭摆布。

但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当触肢即将探入衬衫下摆,圣洛斐斯仍微微蹙眉,让它突兀地偏离路线,没入身下涌动的“大床”里去了。

偏偏是从人类那学到的——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就是他最厌恶、最低劣的玷污。

而他不愿意那样对待尼禄。

可该要怎么办呢?

人类的脆弱身躯,毋庸置疑不能承受创生之柱的严酷环境。

甚至都不用到达创生之柱,只需要在这漫长旅途中发生一次意外,一次氧气泄露或恒压损坏,尼禄与他美好的新宇宙,就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我可以等到你愿意,尼禄。”

圣洛斐斯低声喃喃。

他抬起尼禄的下巴,像在阈限空间中那样跟他对话,又觉得心情雀跃了一些。

“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所以你会同意孕育我的胚胎,是不是?”

尼禄沉睡着。

他不能、也无法回答圣洛斐斯的话。

但圣洛斐斯还需要完成只有在现实才能完成的事。

圣洛斐斯的指尖扶住尼禄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