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一边啧啧啧一边继续点评：“你这件衬衫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款式，不止配色丑版型也很差，荷叶边的领子？Are you serious？你的尖头皮鞋和刚才表演的小丑很像，可是人家的表演主题是十八世纪的蒸汽朋克风，穿的很符合时代背景，你这都是快三个世纪以前的款式了，就算现在流行复古风，也没有复古到三百年以前去的。”

他探探脑袋看着小丑的些，撇撇嘴：“还是高跟鞋，外增高五厘米，内增高……”

小丑的西装裤子有点长，完全遮住了鞋面，只露出鞋子的下半部分。

“你叫小丑，应该很擅长弄些障眼法或者是戏法喽？以你的把戏，把内增高做到十厘米也很容易吧？你有一米八吗？有就别穿高跟鞋了，强行拉高比例没必要，显得心虚。”

他说着，目光看向小丑的脑袋，一脸的嫌弃：“你都知道熨一熨衣服了，怎麽不知道把你的头发洗一洗？这次你的头发颜色倒是比上次鲜亮一点了，是因为听了我的建议才去补染了颜色吗？你能听从我的建议我是很高兴没错啦，但是你起码得洗头啊！用专门的固色洗发水，洗头不会把你染的颜色洗掉的。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品牌，英格兰人的洗发水做得还挺好的，虽然拯救不了他们的头发山河日下的速度，但是至少他们作出努力了。唉……”

温德尔这时候不认为自己的英国人了，他是威尔士人。他唉声叹气了一阵，最后得出结论：“我绝对不会和你出现在同一场派对里面的，并且我还会把邀请你的排队主办人拉黑，审美这麽差的人不适合留在我的朋友圈里。”

其实，威尔士人的脱发概率和英格兰人差不多，但温德尔坚持认为威尔士人的脱发率是被威尔士亲王拉低的，都怪他给人留下了威尔士人秃头的坏印象，实际上是没有那麽多人秃顶的！

至少在研习无形之术的人群里没有。

夜翼觉得自己中了不止一枪，他听见耳机里传来罗宾和便士一的笑声。

“除了英格兰人的洗发水部分，我同意这位先生的全部观点。”便士一在蝙蝠家的频道里很少这麽活跃，但关于这个问题，他必需要为英国人正名，“美国人的洗发水也一样不能治疗脱发。”

要不然他在美国住了这麽多年，脱发速度怎麽会越来越快呢？

频道里传来了欢乐的笑声。

“头罩的新搭档很有意思。”罗宾点评了一句，从蝙蝠计算机里翻出来了关于红头罩身边最近出现的代号“导师”的男人和那个未成年儿童刺客的情报。

导师第一次出场是几周前冰山餐厅刚开业的时候，他作为红头罩的头号下属为他解决了不少来冰山餐厅找麻烦的人，但情报显示，红头罩攻下冰山餐厅的那一次导师就已经在场了，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有表明自己的代号，也没有固定的形象。

他擅长使用各类热武器，但本人战斗力一般，他身边一直跟着一胖一瘦两个保镖，名字是一看就是假名的汤姆和杰瑞，主要是这两个人负责保护他的安全。目前的情报显示，在导师出现以后，红头罩的装备比以前优化了不少，那个未成年刺客的装备也比普通的刺客要好一些，可推测，导师大概是个有一定研究制造能力的辅助型人才。相当于红头罩身边又有了一个军火库，要不是性别年龄都对不上，没有两男一女，罗宾都要以为红头罩又组了一队法外者。

关于导师的真身，罗宾其实有所猜测，导师和小丑的对话让他对于自己的猜测更添了几分把握。那个韦恩集团的员工，英国人温德尔莫里斯，他之前和杰森是邻居，被卷进了一次小丑越狱勾结罗马人的事件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去以前的居所住过了，杰森看样子也弃用了那间安全屋。

温德尔被卷进过小丑相关事件，那一次小丑刚越狱没多久就被抓回去了，堪称阿卡姆越狱史上最短的逃离时间，导师见过小丑一次，那一次小丑穿着紫色西装配条纹衬衣（大概是阿卡姆的病服）；温德尔是英国人，导师说话像英国人还对英国很熟悉；温德尔胆子很大敢翻译蝙蝠侠和超人一起暴打超级反派的同人文，导师也胆子很大还有这个夜间的秘密身份。

他们俩是同一个人的概率相当大。

“哈哈哈，你和上次一样伶牙俐齿，但仍然很无趣。”小丑悻悻地垂下持枪的手臂，又从后腰取出另一把手枪，他向靠近温德尔的舞台前端走了两步，站得离温德尔近一些了，然后他居高临下，上下打量了温德尔，也发出嫌弃的啧啧声。

作为一个身高195，比百分之九十的人类要高的成年男性，小丑其实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高的，男人超过一米八就肯定要着重说明，但超过得太多就没必要那麽在意了。可是，不管怎样，就算是精神不正常了的小丑性别也是男，他可以不在意温德尔对于他发型发色、着装风格的不当言论，但怎麽也忍不了对方直接把他的身高砍了十五厘米！

小丑居高临下地扫视温德尔的头顶，又看了看他的脚，他们俩一个站在舞台上本来就高一截，一个站在地上又矮了不少，这样两相叠加，温德尔的头顶大概只到小丑的腰部。

“其实你可以收到我的马戏团派对邀请。”小丑慷慨地张开手臂，对温德尔说道，“你和你旁边的两个一起，还差几个就能凑齐七个小矮人了。童话剧不适合我的派对，我们这是给成年人表演的。”说着，他还看向夜翼，显然想要把夜翼也算在内。

小丑在的地方吗确实是r18g的没错，血腥暴力意味上的。

这一下小丑可就戳到达米安的痛点了，达米安现在是这里最矮的一个，他还不到一米四，虽然说相对于同龄人而言这已经算是不矮了，但从小到大达米安都是在和比他年长、比他高的刺客战斗，在身高上他吃了不少亏。因为有父系和母系身高的优良基因，达米安并不担心自己未来的身高，可是他绝对不愿意被叫做小矮人！

达米安再一次向小丑射出了飞刀，瞄准的地方就是小丑的膝盖，但被小丑轻盈地后仰翻身躲过去了，飞刀划过小丑下垂的西装后摆，把西装拉出了两个大口子。

温德尔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按住达米安的肩膀，省得他冲上去和小丑拼命。

他安抚达米安：“没事，你长大了肯定比他高。”

“我要砍断他的腿！”达米安见飞刀不成，从背后抽出来一米多长的武士刀握在手里挥动，用力想要把温德尔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拂开，想去和小丑近身搏斗，但是温德尔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没能挣脱成功。

“我没意见。”夜翼对达米安的打算表示支持，虽然砍断小丑的腿不能让他老老实实呆在阿卡姆不出来作妖了，但至少解气啊！

“我也没意见。”温德尔都差一点想要放手了，但理智告诉他达米安大概还是打不过小丑的，就算光凭战斗技巧达米安已经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撮了，但两个人体格的差距、小丑的各种小道具也不是达米安能对付的。

小丑后退了几步，看没人追上来打他，觉得有点无聊，他对温德尔说道：“上一次我们两个的赌局还没有结束呢，你这个狡猾的骗子，作弊直接掀翻了桌子！”

他举起手里拿着的两把枪，对温德尔说道：“这两把枪和上次的可不一样了，有一把里面装着子弹，另一把里面是炸弹的引爆器，只要像这样一按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