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主任说:“这次外出耕种, 我们打算派几个专家出去寻找野外作物, 届时会委托救援队护送并协助。”

郁骄闻言看了邢骁严一眼, 说:“我也可以一起,我有木系异能, 可以让取回的植株存活更久。”

邢骁严不是很建议他外出, 劝道:“外面很危险。”

郁骄坚持:“我都窝在基地好几个月了, 好不容易盼到春暖花开,还不能出去走走么?”

范主任也不太同意:“我们要在野外驻扎一段时间, 条件很艰苦, 你恐怕很难适应。”

郁骄知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现在是个“孕夫”。大家会担心他出事, 同样也怕他的身体状况反而给大家添麻烦。

他没有再争取,只是离开种植中心的时候有些不高兴。

他在思考,寻常女性在怀孕的时候,到底会经历些什么。

是不是同样的失去自主权,一切都要为了孩子让步?这不能干,那不能吃,肚子大了谁都好奇地想摸一摸……

或许她打算要孩子的时候,是愿意为之让渡一部分自由的,可当周围所有人都告诉她必须为了孩子让步的时候,她心里会不会觉得委屈?

更别提这些让步和付出最终会被隐形。

人们用“当妈的都是这样过来的”,将其一言蔽之,可一旦有人选择不妥协,就会被冠上“任性”的罪名。

郁骄突然理解有些人为什么会产前或产后抑郁了,他现在就有点emo。

邢骁严自然能看出他的不高兴,沉思了半晌,说:“你要是想出去散心,我带你去外面转转。”

郁骄白他一眼:“现在不说外面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