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撑着下巴看他,等到确认车子没有开往自己家后,才出声问道:“我说,这是去哪儿啊?”
滕酩淡定道:“我那儿。”
“去你那儿干嘛?”
滕酩一直没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实在太明显。
等到经过途中第一个红灯时,滕酩才停下车子,伸手握住了严以珩的手。
干燥的掌心松松握着严以珩的手,滕酩扭过头看着他,目光沉稳,又带着无法遮掩的思念。
他声音低低地:“想你了。”
说着,还用拇指刮了刮严以珩的指节,动作轻柔又暧昧。
严以珩睫毛一抖,随即移开视线。他看着面前倒计时的红灯,眨眼的频率几乎快要和信号灯读秒的频率一致。
他视线乱飘,小声抱怨道:“还挠我手……烦人。”
接下来的路程里,滕酩几乎分不出精力再说一句话——车子开得飞快,他真是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他拖着严以珩的行李,按电梯的动作都那样急不可耐。
严以珩看了好笑,心里又冒出点恶作剧的念头。他故意放慢脚步,慢悠悠跟在后面。
滕酩无奈地看着他。
当然了,严以珩的得意也就只能维持到进家之前了。
房门刚打开,他就被滕酩一把推了进去。
行李箱在地上滑了几厘米,撞到鞋柜的一角才停下。
小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哗啦声响,盖过了严以珩不小心露出的那几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