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没回答,只抬手指指对面那栋建筑物:“这扇落地窗,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严以珩双手抱胸,眯着眼睛看他,“所以呢?”

“没有所以,就跟你说一下。”那人很可恶地说。

严以珩张牙舞爪地冲过去,又被抓住了双手,反倒被许医生搂进怀里狠狠揉了一把脸。

周六的白天,两个人还是……出去逛了逛。

严以珩提议要去许医生的母校看看。

“……算了吧。”许医生捂脸,“折磨了我八年的地方,算了,别看了……”

没什么目的地晃了一整个白天,回到酒店时,已经八点多了。

这个酒店的房间什么都好,就连卫生间都大得可以。

严以珩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只攥着一条毛巾,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之后,哗啦水声响起,热气顿时铺满整个空间。

许医生推开卫生间的门时,眼前就是这样水汽朦胧的画面。

他也不说话,带上门后就静静站在一边,只是那视线里的压迫感,隔着模糊的水雾依然强得吓人。

严以珩把湿透的发丝往脑后一捋——

没间断的温水将他的双眼冲刷得格外闪亮,头顶暖黄色的光线暧昧又不失明亮,许医生甚至觉得,一滴两滴的水珠从那人皮肤上滴落时的形状都那样清晰。

“嗯?”严以珩关了水,朝许医生摊开左手,“衣服呢?我还以为你是给我拿衣服呢。”

衣服自然是不会被拿进来——不仅严以珩的衣服丢在了外面,许医生一扬手,把自己的衣服也丢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