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严以珩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许医生。
柔顺的额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起又落下,划出一个让人心痒的弧度。许医生的视线盯着他的发丝,后又落到那人脸上。
他也坐了起来,伸手刮着严以珩的鼻子,低声说:“嗯?”
“之前……我说过,以后的事,我都会仔细考虑,包括……你。”
严以珩一字一句认真说着,声音不大,每个字却极具分量。
“可越是这样,反而越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知道……你在做准备。”
许医生用手机或者电脑的时候从不避着他——本来也没什么可避着的东西。
只偶尔那么一两次,在严以珩坐到身边的时候,他悄悄切换了手机或电脑的页面。
严以珩当时没说什么,后面偷偷试过许医生的iPad密码——就是这人留在自己家里的那一台。
许医生做人非常简单,密码就是他的生日,一下子就试出来了。
后来,严以珩又偷偷开过许医生的电脑。
一下就看到了搜索记录。
许医生在找工作,也在找住处。
他在为以后两人的生活做打算。
不仅如此,严以珩还看到了许医生和戴老师的聊天记录。
都是很长的语音,或者干脆是电话。
那些语音,严以珩没有点开——或许,他是不敢点开。
许医生甚至选好了一处住所,定金都交了一个月——后来陶乃姗骨折了,他又默默地退了租约。
定金也没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