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腿上……很自觉地去了门诊,还主动找到了神外科室所在的那一层。
他刚才好像听到滕安的主治医生姓许,等电梯的时候他还掏出手机查了一下。
姓许的医生不多,神外科就一个,是叫许遂的。
严以珩一边痛骂自己,一边挨个科室找过去。
还好现在门诊都下班了,只剩少数几个病人还没看完,倒也好找。
他一眼就看到了许医生的办公室,敲敲门,问:“许医生在吗?”
里面冒出来个男声:“什么事?”
随后,虚掩着的门被打开。
“我就是。”
许医生正在吃饭,手里的筷子还没放下。
真找到了这位许医生,严以珩反倒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他看着天花板,想了几秒钟,硬着头皮说:“哦我是滕酩的朋友”
也不管两个人才见过一面,反正这“朋友”两个字拿来就用。
“我想问问,他弟弟,情况严重吗?”严以珩问道。
许医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道:“病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很官方的理由,严以珩无法质疑和反驳。
让你多管闲事,白跑一趟吧!他心想。
“好吧,好吧,我也就是问问,不说就算了。”严以珩撇撇嘴,走了。
“哎。”
他刚走出门,许医生又叫住他。
严以珩从外探出一张小脸:“干什么?告诉我吗?”
许医生:“……我是想问你来医院,就为了问这个?”
严以珩:“个人隐私,不能告诉你。”
许医生都气笑了。
严以珩回怼了这么一句,心里也不觉得憋屈了。
他重新走进来,两只手背在身后,半真半假地说:“我朋友住院,刚好过来看看,凑巧得知滕安又来医院了,就说来问问。”
许医生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还穿着白大褂,只是没戴口罩。
挺帅的一张脸,是走在路上都能让人多看两眼的英俊和挺拔。
他又打量了一番严以珩,那视线停留了太久,看得严以珩都不自在了。
严以珩心里又有点不乐意。
许医生看够了,收回了视线,笑意渐渐聚到眼中。
“你……”他指指严以珩的膝盖,“腿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