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屿竹这一番话,斐偌心里就有底了,松了口气,但听完后面那段话后,他忍不住反驳:“其实我哥他不怨你,他只是害怕……”
“害怕?”苏屿竹不理解,声音闷闷的:“可我不都留下来了吗?”
斐偌摇了摇头,“不,小竹哥,我哥这个人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心里可能从来没有平静过,你离开那天,我哥他好像若无其事一般上着班,其实那段时期才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因为他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但却又比谁都清楚你离开了,他很害怕,这种害怕便会成为他意识的一部分,只要你稍微有离开的可能,这种害怕便会如影随形。”
苏屿竹怔住,“你的意思是他永远都不会相信我不会离开他吗?”
斐偌抿了抿唇,“对,永远都不会相信。”
因为他们都清楚,没有人是永远离不开谁的。
苏屿竹的身形晃了晃,斐偌下意识伸出手扶住他,“你没事吧?”
苏屿竹摇了摇头,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没事,但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
斐偌叹了口气,“你们清楚就好。”
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稣稣岔开腿坐在季北午的肩上,手里扯着他的头发,一起走向两个人。
“爸爸!快看,稣稣好高啊,稣稣长大也要长这么高!”稣稣甜甜地叫着。
“稣稣,好久不见呀。”斐偌笑着向他打招呼。
“漂亮哥哥~稣稣好想你!”稣稣一见到斐偌就想从季北午身上下来,晃了晃身子,吓得季北午抓着他的两个胳膊,让他先别动。
“刚才不还说只想我一个吗?小骗子。”季北午装作生气的样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