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偌突然笑出声,忘记了正处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头一次忽略了他人投递过来奇怪的视线,而是看着季北午,发出愉悦的笑声。
黑衣人的声音一直很轻又特意压着声线,季北午突然听见对方没有刻意改变的声音,是他曾经羡慕极了的空灵嗓音,像是精灵的笑声。
他突然红了脸,羞涩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嘟囔着:“你笑什么啊?”
斐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中泛着光,“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喂,你叫什么啊?”
季北午老老实实开口:“我叫季北午,季节的季,北方的北,中午的午,很好记对不对,因为我是在北方的中午出生的……开个玩笑。”
斐偌笑起来,眼睛弯弯,哪怕是帽子和口罩都无法掩饰的漂亮,让季北午的心漏掉一拍。
“我记住了,谢谢。”斐偌认真地说着。
季北午脸红地移开视线,像是个鹌鹑一样缩着点头。
斐偌疑惑地看向他,正想说什么,对方的终端就响了起来,这也是斐偌第一次见一个人能在几秒之间就流下眼泪的。
他接通电话,大滴大滴地落着眼泪:“呜呜呜,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呜呜呜。”
“你们不懂我呜呜,这是艺术,艺术!绿色多好看啊,乐队就要这种颜色才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