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偌靠在他身上,闭紧双眼,深呼一口气,“那个时候只有礼伯陪着我,无论他有多严厉,我都可以忍受,只要他不离开我,不丢下我一个人。”
可现在,他走了,就像当年唯一一个能陪着他走过漆黑走廊的人也消失了。
“算了,算了。”斐偌不断说着这两个字,翻过身抱住季北午。
季北午紧紧回抱住他,没多久就感受到肩上的衣服出现湿润,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他想,斐偌也无比清楚,礼伯这一离开便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只能将难过都憋在心里,动不动使唤他,也是想确定他会不会离开。
季北午难过极了,在他没有参与过的人生里,他心爱的人并没有幸福地度过前半辈子,而是受尽了孤独和难过,才有了这样一副近乎完美的躯壳。
他还记得初见时的斐偌,说他很讨厌那些人的视线,他一开始不明白,直到现在他才能明白,有些人的视线会有多恶心,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几乎无依无靠并且还漂亮至极的男孩。
他的心像是被捏住,然后再用数不尽的针扎着,心疼,心痛。
“我会一直在的,我不会离开。”季北午不断说着,像是想通过这些承诺让斐偌明白他不孤独。
斐偌埋在他肩上,过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他们都是百分百匹配度的AO夫妻。”
季北午一怔,随即明白了斐偌是什么意思,他的父母和伯父伯母都是百分之百匹配度的夫妻,而他们几乎都是殉情。
所以斐偌和他在一起之前,会那么犹豫,而斐然曾经也告诉过他让他好好活着。
“你是害怕我们也会是那样的结局吗?”季北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