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疑虑登机,不知怎么回事,心突突地跳着,季北午只好将一切的原因归咎在这几天太黏人这一点上,下定决心这几天要少给斐偌打电话,走一走高冷霸总这条路。
而季北午登机没多久,斐偌的发.情期来势汹汹地到来,他慌乱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信息素爆炸似地充斥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熟透了的玫瑰香像是随时可以采摘的果实,一触碰就会爆出香甜的汁水,甜腻腻的香味寻找着alpha的踪迹,但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半点溢不出去。
他腿软地跌坐在门边,嗓子发干,后颈处像是坏掉一样烫得惊人,身体深处带来的渴望让他止不住喘息,脑子发蒙,只剩下原始的欲.望。
季北午……季北午去哪了?
斐偌小声喊着季北午的名字,但没有人回应他,缓了好一会儿,他的思绪才回来了一些,他记得季北午已经被他送到国外去了。
只好撑着门一点点站起来,前几天alpha的信息素给的充足,一下子戒断实在是难以忍受,身体的温度开始不断上升,斐偌的腿还有些软,但还是缓慢地走向柜子旁,拿出抑制剂,对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激起一阵颤栗,好歹理智恢复了些,斐偌按着自己的手臂,等到不流血后,丢掉针管,拖着酸软的身体,移到床上。
他蜷缩在床上,忍受着熟悉的发.情期,从14岁分化成Omega,到如今也经历了几十次了,他没有感受到慌乱,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样的想法,在斐偌越来越想念季北午的时候得到答案,原先他的发.情期只是难受,脑子里只想被标记而已,但这一次的发情期,他却发了疯似地想念季北午,想被他触碰,被他拥抱,被他亲吻。
想浑身都沾满琥珀香,想听见对方的声音,这样的想法像是在他的心中扎根,得到一些养分又开始疯长。
直到最后连恢复理智的斐偌都无法压制住,他脸上泛起潮.红,口干舌燥,整个人像是飘在空气中似的,磕磕绊绊地走向季北午的房间。
打开门便有一股极淡的琥珀香扑来,虽然很淡,但他却像是得到解药一样关上门,生怕浪费一点,扑到季北午睡过的床上,盖上季北午盖过的被子,让自己完全被淡淡的琥珀香给包围住。
在这样安逸的环境下,他稍微有了喘口气的时间,但在他精神终于有些满足的时候,身体却突然爆发出一种极深的渴望,无论哪里都想有一双大手去触碰,斐偌红着脸,伸手往身下探去,摸到某种黏糊的液.体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是真搞不懂他这副身体了,分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这次就……他根本不敢想下去,拿纸巾擦了擦后就装鸵鸟。
没看见就是不知道。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斐偌故意不去在意身体的反应,只是蜷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就昏昏入睡。
睡了许久,他被又被身体的燥热给闹醒,嗓子像是喊了个三天三夜一样沙哑,咽了咽跟吞刀子一样,而季北午的房间里没有水,他只好又从床上爬起来,晕晕乎乎地走向门口。
礼伯知道斐偌的发.情期来了,趁着他不在,在他的房间里放了许多吃的和喝的,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了大半瓶水后,发干的嗓子才好受许多。
拿出终端看了一眼,这个时间点,季北午该到了吧?
正想着,季北午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北午~:已安全下飞机。
斐偌又等了等,但对方始终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他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委屈。
怎么也不打电话过来?或者多发几条消息也行啊,只有短短一句话……
斐偌回复了一条。
斐偌:到家了吗?
北午~:到了。
他又等了等,对方还是没有发消息过来,斐偌皱着眉盯着消息。
过了许久,他终于忍受不了心中那股思念,给季北午打电话过去。
刚打过去,对方就神奇地接通了,像是一直守在终端前一样。
“喂?”季北午的声音传来,但想念却丝毫没有淡,反而愈演愈烈,让斐偌有些想要落泪。
“喂,怎么不打电话过来?”斐偌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闷。
季北午淡淡说道:“担心打扰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