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天边烧起来的云,从颊肉、耳后一直到细长的脖颈,都缓缓蔓延着传统瑰丽的水华朱色。
染墨一样的黑眼珠里氤氲着雾气。
也像被玷污的雪。
即使活动系统的镜头只是一扫而过,观众也看呆了:
【你好老婆,我是一只被你美昏的鲨雕,请问可以跟我拍一张昏鲨照吗】
【欧米茄……苏还没缓过来呢,看着老婆一会儿真控制不住了】
【那光是苏控制不住吗】
【(想魂穿现场蓝方)(被冒火小狗打飞)(继续上前)(进入小盒我永远的家)】
【很好活动,使我牛子旋转】
距离时瓷最近的是苏星文,其次就是聂承澜。
聂承澜还穿着西装,清冷凛冽得不合群。
他收回看时瓷的视线,
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换了个双腿交叠的坐姿。
原本无隙可乘的禁欲与严谨,悄然被撕开一条口子。
苏星文盯着表情略微放空的时瓷,后知后觉:
人类会受酒精这种东西的影响。
但它接收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所以忘了伪装。
应该是亡羊补牢的伪装,苏星文脸上依旧如常,但脖颈泛了一点红意。
借着作为便利,他的手又搭在时瓷腰上。
后者身体更敏感了,小动物一样可怜地轻颤了下。
好像现在松开手,时瓷就会软成一团滑下去。
苏星文声线跟平常好像不同,更低:“你还好吗?”
时瓷也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感觉。
头脑其实还是清醒的,有思考的能力。
他知道恋综好室友在担心他,也知道这次随机机器抽出了魔术师的号码。
只是思维好像变迟钝了。
接收和输出情感的能力都好像隔着一层什么。
但也更自在了。
具体的表现就是,时瓷都敢跟有些害怕的疯子魔术师对视了。
天和的表情跟平时不一样。
但说不清。
更严肃?
他的视线落在时瓷腰上。
表情好像算不上愉悦。
时瓷后知后觉,揽着他腰的人是苏星文。
剧本里,魔术师对红一感兴趣,现在也许是在吃醋。
如果是平常,时瓷说不定就从心地放开了。
但现在,时瓷感觉酒劲上头,浑身都冒着热气。
苏星文偏低的体温刚碰上去有点凉,但不是不舒服。
苏星文配合地把身形娇小的少年往怀里搂了点。
在场不止一人皱眉。
时瓷无知无觉地想,有本事魔术师就真的杀了他。
他刚好能提前下班赶下一个场。
时瓷甚至主动问:“魔术师要选什么?”
天和眨了下眼。
那张卡牌在他修长的指间穿梭,快得只剩下花影。
甚至是快得有些烦躁的速度。
天和保持着微笑版让人看不透的扑克脸,说:“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