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挑挑眉,眼睛望过来,更加兴致勃勃,满脸的八卦与那张俊美的脸极不相称。
“我有个二姐姐,性子极软,只痴心棋艺,这两天大老爷要把她许经大同孙家,那怎么成,那个孙绍祖,是打女人的,我曾经做过梦,梦见他活活把二姐姐打死了,你说,我能看着二姐姐那样的面人儿,跳进火坑里而不管吗?而大老爷又是极推崇那孙绍祖是跟皇后娘娘是有亲的,我无法,只好来救林妹妹,让她帮着给二姐姐找个比孙家还好的婆家的。”宝玉义愤真鹰地说完,端起茶牛饮了一大口,嘭地放下。
水溶听得怔怔的,端着茶都忘了喝,直到对上宝玉那双怒气冲冲的眸子,才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他拿着茶盖,轻轻扇着茶香,半晌,才慢条斯理地说:
“这事,还真不好办。不说,你只是做了个梦,不能当真的,就是你家大老爷的情况,是刚被撸了爵圈禁在家,这京城王公权贵圈里,哪个不是人jīng,谁会在这个时候娶一个随时会被连累的女儿为妻?再说那个孙绍祖,是忠顺王爷和太子面前的大红人,刚被派了和亲使的差事,爵至二品将军的,风头正盛,谁敢和他抢姻缘?”
宝玉闷闷地又喝了一大口茶,不甘心道:“世子哥哥自世袭了北静王爷后,也变世俗了,若是林妹妹,她必不会如此说。”
水溶轻笑出声,满脸chūn意:“你林妹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如此说,但自大婚以来,她还没出过王府半步,京城的贵人圈子,她从来没参加过,要当媒婆,好像也无从下手啊,哈哈哈。”
宝玉郁闷地走出王府,碰上了早等在那里同样一脸郁闷的王夫人,娘俩无jīng打采地一起打道回府。
新月东升,宝玉对着棋盘,痴痴地发着呆,长长的睫毛瞅巴着,一串大泪滴落下,砸在一个白色的玉棋子上。
“石瑛为何哭泣?可出了什么事?”来讲学的朱先生和元辰站在他旁边一大会了,刚开始以为他在研究棋,就没出声打扰,直到看到少年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朱先生才才惊讶地出声问道。
宝玉抬头,匆忙擦gān眼泪,朝朱先生行礼。
“你喜欢下棋?”元辰捏起那枚落上泪的棋子,温声问。
“我只是偶尔下一盘,要论下棋,谁也比不上我那个二姐姐的,她从六岁开始学棋,九年来痴心于此,超过师傅后,就天天自己左右手互相下,只不过是女孩儿,在后院里,没人知道罢了。”宝玉语气伤感,想到迎chūn的婚事无解,一口浊气又直直冲上胸口,堵得嗓子眼都难受。
元辰看着他,眼神闪烁。
一晚上,宝玉都有点心不在焉,快结束的时候,朱先生正在收拾书卷,宝玉迟疑地上前,嘴张了好几张,却终是没能好意思开口。
水溶说得很明白了,自己家处在这个多事之秋,有哪个王公贵族会愿意冒着得罪孙家和他背后忠顺王府还有那更背后的皇后娘娘,来和贾赦做亲家呢?
朱先生走到门口,又狐疑地转过身,看着跟在后头失魂落魄的小弟子,笑着问:“石瑛,可有什么事要对先生讲的?”
迎chūn穿着单薄的秋衣被打的画面又涌上脑海,宝玉梗了梗脖子,朝朱先生行了一个大礼,才抬头瞪着亮晶晶的大黑眼睛问:“先生,请问您跟太子殿下熟吗?”
站在旁边的元辰猛地回头,盯住了这双水濛濛带着点乞求的眸子。
被问怔的朱先生有点无措,自己跟太子殿下正暧昧着,说熟会不会让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太轻浮?说不熟,那太子殿下会不会又觉得自己眼里没他?
看到朱先生一脸难为地大半刻没出声,宝玉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是自己唐突了,自己家这个情况,就连北静王水溶,都要避闲的,朱先生不畏人言,还用了晚上的时间为自己授课,已是天大的恩情了,自己怎么能再去麻烦人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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