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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海上遇到过不少危难,比如海盗,再比如风浪。

遇到海盗的时候,凭老白云城主的武功,倒还能化险为夷平安度过,但碰上那种靠人力根本无法抗衡的狂风巨浪,就只能一道听天由命了。

从这个角度上说,南王说他二人是同生共死过的交情,倒也不算夸张。

至于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来祭拜故人,南王也解释了。

他说出使归来后,他就被朝廷召回京城去了,此后一直在京城当差办事,直到今年初秋,才重新回到岭南就藩。

总而言之一句话——非他不愿,而是不能。

卢惊绿对往事的真实性并不存疑,因为那么大的事,往上一查就能查到,南王没必要胡编乱造。

但她看了半天,始终觉得南王的表演痕迹有点太重了,眼泪哗哗地流,跟坏了开关的水龙头似的,怎么看怎么夸张。

之后祭拜结束,叶孤城吩咐人摆宴招待他。

宴上,他菜都没吃几口,几乎一直在颠来倒去地讲当年的事,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

我和你父亲交情很好的,现在我回了岭南,咱们要一定要常往来啊。

卢惊绿听得心烦意乱,干脆埋头吃饭。

叶孤城见她一直低着头,吃也只顾吃面前那两道菜,就寻了个空当替她夹了两筷离她远的。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顺手成习惯的动作了,平日里两人吃饭时,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