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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在登州下的船,稍休整了两日,做了一些换陆路必要的准备后,便出发南下去了。

黑珍珠从大漠带出来的几百个人,留了一小半继续守着那艘船,剩下的分编成几个小队,伪装成商队或镖局,或前或后地跟着她们的马车,以护她们安全。

如此走了大约半个月,离江南地界总算不太远了。

但卢惊绿却开始比在船上时更不适应。

她愁得不行,一方面是因为晕马车甚至比晕船更难受,另一方面,她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这娇弱的身体耽误黑珍珠原定的赶路计划。

对方仗义相助,一路将她带离南海,已让她感激不已,要是回家路上还得日日费心思照顾自己,那未免太惨了些。

怀着尽量不添麻烦的心情,卢惊绿是能忍则忍,忍不了也尽量把情况大事化小。

但黑珍珠也不是傻子,看她脸色刚恢复一阵就又重新差了起来,当即决定暂停赶路,为她去请大夫。

卢惊绿:“别啊!起码先进城再说,这荒郊野岭的,大夫也不一定肯来呀。”

黑珍珠难得拿出公主的派头,道:“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我让手下多出些钱,肯定能请到的。”

卢惊绿:“……”讲道理,这句话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吧!

另一边,黑珍珠见她愣住,思考了片刻,而后忽地恍然道:“哎,我忘了,你也不是中原人,你估计不知道这话。”

卢惊绿再度:“……”好吧,那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黑珍珠派了一个小队去前面的镇上请大夫,这会儿小队已经出发,她们的马车则停在林间一条小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