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惊绿看着她因为月份变大而愈发水肿的脚,心中既是担心又是恐惧。
她肚子里的孩子比白飞飞的要小三个多月, 现在怀相还不算特别明显, 但已经开始方方面面地折腾她。
那等这孩子再大一点, 她还不得被折腾崩溃?
最先注意到她近来不对之处的是怜星。
于是怜星就劝她, 千万放宽心, 别钻牛角尖。
“你们现在在移花宫呢。”怜星说, “有我和姐姐在, 肯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你们姐妹俩的医术,我自然是相信的。”卢惊绿道。
“那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嘛。”怜星拉着她的手说, “该吃吃,该睡睡,想得太多, 反而不好。”
卢惊绿知道她说得对, 可情绪这种事,要真能人为控制, 那现代社会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焦虑和抑郁选择自杀的人了。
琢磨了好几天后, 她总算想到一个迫使自己冷静的办法——
她把每天早上在绣玉谷的散步活动换成了练剑。
当然, 如今她怀着孩子,自是不能像当初还在白云城主府时那样,全身心投入到剑招里,浑然不管其难度。
现在的她, 最多就是举着软剑,在不动内力的前提下,练一些最基础最简单的招式。
为此,她还特地去请教了怜星,想让她这个精通医术的高手看一看,在这种范围下练剑,会不会影响身体。
怜星想了想,说这个她不能给准话。
“我的剑学得乱七八糟的。”怜星的理由是这个,“当年学了三个月,我师父就让我别再碰剑了,免得糟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