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还是很平静,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没有放弃去堕胎的念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她。他总觉得只要他不问,她可能就不再考虑放弃这个孩子。
他们这几天没有分开睡,但也没有做-爱。语言交流降低到尽可能的少,萨莫很冷静平淡,莱昂纳多也保持了表面的冷静。
但问题并不是你不想理会,它就不存在的。
莱昂纳多将车停在路边,“下车。”
萨莫不明所以,“这是哪儿?”
他下了车,绕过来为她开了车门,“跟我来。”
伸出手,等着她的手握住。
她很习惯的去握他的手,“带我去哪儿?”
是一个小小的社区儿童公园,从几个月大只能坐在婴儿手推车里的小娃娃,到可以满地跑的小孩子。
滑滑梯,沙坑,秋千,旋转木马。
公园旁有木制长椅,莱昂纳多拉着萨莫坐在长椅上,默默的坐了几分钟。
一个穿着粉色蓬蓬纱裙的小女孩从滑滑梯上滑下的,头发上戴着一朵嫩黄布花的发夹,圆润饱满的小脸红扑扑粉嘟嘟的,十足可爱。
“瞧,她是不是很可爱?”他轻声说。
萨莫没有做出回应。
——别人家的孩子当然可爱,你又不用24小时照顾她,吃喝拉撒睡,生病了带她去医院,临睡前唱歌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