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人,将所向披靡!

啊……麻烦死了。支子死鱼眼望天,只觉得前途无“亮”!

下巴突然被捏住,支子被强迫着地抬起头,水无月雪精心修裁的指甲刮在她的脸上,留下长长的红痕:“在想什么呢,支子?”水无月雪朱红的唇凑在支子的耳侧,长长的睫毛投下密密的阴影,她在笑,只是眼中毫无笑意。

支子一动不动,任凭她捏住自己的下巴。她的胸口被开了大洞,现在元气大失,不是和圣母小姐互呛的时候。不能怼回去,她只有一声不吭,在心里默默竖中指。

凑近了看,水无月雪似乎把自己的指甲涂上了鲜艳的红,扎眼如同鲜血。即使支子不回声,她也似乎并不准备放过支子,尖尖的指甲在支子的脸侧滑动,睫毛下漆黑的眼珠子没有光亮,看上去相当瘆人:“我得承认,支子,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傅以外最了解我的人。但是,妨碍我的人都得去死……你应该了解的很。”水无月雪微微上扬嘴角露出温柔的笑颜,歪头,一绺秀发从耳后滑落。

支子耷拉着眼皮,彻底变成死鱼眼。明白?她该明白什么?明白她为了师傅就要杀掉她是不得已?还是开玩笑似的把世界搞得一团糟之后还拍拍屁股不认账?

哦,真该死……她现在完全搞不清楚这个疯女人的想法!

一旁的自来也看呆,纲手的徒弟似乎和那个看起来伤势很重的女孩说了什么,然后受伤的女孩似乎被吓惨,而纲手的徒弟的身上露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而且这个动作很有问题啊喂!纲手的徒弟几乎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对方身上,双手还在对方的脸上如同情人般抚摸……自来也捂脸,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再看下去。

尖锐的指甲终于从支子的脸上拿开,水无月雪收起笑颜,美丽的脸冷得像块冰,她周身的气势足够强大,足矣压迫任何一个与她眼神对视的人。

自来也感觉莫名其妙,纲手的徒弟突然就转过头来,突然就幽幽地盯着他看,要不是他蛤|蟆仙人足够胆大,一般人估计得被那死神般的眼神给吓死。水无月雪的表情有点可怕,可声音还算平静:“她就拜托你看着了,可千万别心软,要是一不小心放她逃了……”黑黑的瞳孔里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自来也无语……自己这是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吧?

无奈,蛤|蟆仙人直到现在仍然没有联系自来也,只能说明他现在还无法破解这个咒印,自来也必须受制于人。至少他看明白了,受了伤的小姑娘不是好人,纲手那个徒弟就更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了。只不过他现在什么情报都没能掌握,只好战战兢兢地按照对方的节奏走。

毕竟还是个病患,即使有着“废衣之仇”,自来也还是让支子趴在他的背上,他背着支子赶路,水无月雪一个人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也不管后面的自来也能不能跟上来。

支子无力地趴在自来也宽阔的后背上,自来也骨架子极大,而且相当壮硕,所以趴在上面前进的时候四平八稳,十分舒服。自来也特地把自己的辫子捞到前面,免得背上的小姑娘再打喷嚏……毕竟他不想连贴身的衣服也一并失去。

粗犷外表下的细腻心思,自来也作为多年的畅销小说作家,意外的也有温柔的一面。

要是手能够安分一点就更好了……支子感觉到大腿上作怪的大手,愤怒得额头上青筋直跳,然后她一个头槌砸在了自来也的后脑勺上,自来也“嗷呜”痛叫一声,差点连带两人倒翻在地上……

晶莹的汗珠从鸦羽般漆黑的发梢上掉落,宇智波佐助双手按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番高强度的运动之后,体力被用地一干二净,就连猩红的写轮眼,也因为瞳力的消耗变回了深沉的黑,光照在里面没有一丝反射。

“鼬……”佐助虚弱地问,“为什么?”

宇智波鼬捂住自己的左眼,豆大的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沁出,从左眼开始,一波又一波的痛感从一点蔓延向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肉都因为痛苦而痉挛。

投过指间的缝隙,可以看见,鼬原本黝黑的眼睛变成诡异的灰色,原来的灵动有神的眼睛上像是被蒙了层薄翳,看上去死气沉沉。

他的左眼彻底失去了视力,因为他发动了被宇智波一族列为禁术的招式——伊邪那美。

如果“伊邪那岐”是改变命运的术,那么“伊邪那美”就是决定命运的术。

盯着陷入“伊邪那美”的药师兜,佐助的眼里除了冷冽也有迷惘,“为什么……”他这么问,他不知道鼬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知道鼬为什么要为这个人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