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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抱着睡糊涂了的小四子往里走,问辰星儿,“这药是熬给谁的?”

辰星儿小声将刚才吴一祸吐血的事情说了,还挺担心,“好大一口血呐。”

小四子抱着胳膊歪着头,“啊,果然咳血了啊,祸祸之前脉相就不稳,他不可以激动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小四子也看白玉堂,随后突然一歪头,“书院到了么?”

白玉堂无奈,可算是醒过来了,就告诉他,“已经回来了。”

小四子一捧脸,张大嘴……

白玉堂进了院子,就见展昭进了吴一祸的房间,房门口,龙乔广抱着一把软弓,正端详挂在晾衣架上的一幅画。

白玉堂走过去,就见正是他师父买的那幅林霄画的雪梅图,好么……踏雪寻梅变踏血寻梅了。他师父好不容易买到了一幅不赔钱的画啊……果然老爷子赔钱是正常的,赚钱是不正常的啊。

公孙正在院子里坐着捣药呢,白玉堂过去,将小四子给他,边问,“什么情况?”

边说,五爷边往里屋望,展昭站在床边跟坐在床头的红九娘聊着,从表情看,展昭似乎是松了口气,估计不是太严重。病书生这会儿貌似是睡着了,盖着被子看不到脸。

公孙正给吴一祸做些药丸,摇了摇头,道,“无妨,他身上的是顽疾,治不好的,只能拖着,有我师父种的仙保命,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就是病痛还得自己熬。我给他做些随身带的药丸,止一止咳嗽,不过平日自己也要注意,不能激动。”

殷候在一旁喝茶,摇头,“当年差点就死了,回天乏术了,那几个老鬼是强行从阎王爷手里把人抢回来的,于是就落了一身病,遭了七八十年的罪。”

殷候说到这里,就见正盯着画作发呆的龙乔广转回头,幽幽地瞧过来。

“林萧说当年大家都以为他病死了,就是那会儿么?”白玉堂问,“那岂不是才二十几岁的时候?”

广爷仰着脸掰手指——二十几岁那会儿差点死了,救活了,病痛了七八十年,于是……今年几岁?!

白玉堂有些不解,“他当年因为什么病得那么重?先天不足么?”

“先天不足强行练功,再加上受了比较大的刺激,然后中毒,走火入魔,筋脉尽断,顺便还被捅了一刀。”殷候一边眉头挑起来,“每一样都能要他的命,可偏偏没死,也算命硬。”

白玉堂皱着眉头。

这时,就见黑水婆婆走了过来,站在一个石头凳子前,仰着脸,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不解,与她对视。

黑水婆婆又看了凳子一眼。

白玉堂依然不解。

这时,辰星儿过来,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凳子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

黑水婆婆捂着半边嘴“嚯嚯”了一声,瞧白玉堂,“呆。”

白玉堂也有些无语,心说你房顶都上的去凳子就上不去了啊……

黑水婆婆接过茶水,问殷候,“那幅画怎么刺激到他了?”

殷候皱眉。

白玉堂不解,“画?”

天尊指了指那幅林霄的画,“的确是看到这幅画之后突然开始咳嗽。”

殷候瞧了瞧房里,“小红刚才看到好似也有些反应,一会儿问问她。”

这时,丫鬟们端着几个砂锅进来,“厨房大娘熬了南瓜粥,喝么?”

众人都凑上去看,黏糊糊黄兮兮,于是,一众老人家脸上露出嫌弃来。今天看到厨房弄了好几个大南瓜,敢情是熬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