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下楼梯，微微皱眉——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见过人不少，对人的第一印象多少有些判断。尧子陵这个人属于深不可测的类型，应该很难从他身上读出心事或者情绪，不过刚才那一眼，阴森森的，一种被毒蛇盯着的怪异感觉。</p>

下了楼，众人往第一个地址的方向赶。</p>

白玉堂就问展昭，“谭金后来出了什么事？”</p>

“哦，据说……”展昭还没来得及说，身边欧阳突然说，“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问。”</p>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他。</p>

“刚才那个是谁？”欧阳指了指后方的酒楼，就是他们刚才吃饭的地方。</p>

“尧子陵。”白玉堂说。</p>

“哦……”欧阳想了良久，点点头，“他啊。”</p>

“怎么了？”展昭不解地问他。</p>

“嗯……”欧阳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白玉堂，“他跟你很熟？”</p>

“同门。”白玉堂回答，“不过不熟。”</p>

“不熟的么？”展昭好奇。</p>

“他是天山派的，不过也不怎么住在天山，我总共才去过几次天山派，平时都住在陷空岛。”白玉堂问欧阳，“有什么问题。”</p>

欧阳伸手摸了摸鼻子，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其实赵家军这么多人里边，武功最好的是王爷当然不错了，排名第二的应该不是我，是邹良，我和乔广差不多，老贺不跟人打架，所以没比过，深不可测形。”</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邹良人称哑狼，不声不响据说性格极诡异，但是武功非常好，杀气也重，是赵家军左翼将军，赵普一直用他来带兵突袭，不过欧阳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这个？</p>

“你想表达什么？”白玉堂问得也直接。</p>

“为什么不用邹良做先锋官，用我，知道么？”欧阳问。</p>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先锋官火麒麟，名气大得很，不过为什么要他做先锋官，这谁知道？</p>

“因为不才我有三个别人没有的能耐。”欧阳伸出三根手指头。</p>

展昭和白玉堂专注听。</p>

“头一个，我认路。”欧阳道。</p>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欧阳少征是地理通，大宋谁都知道。</p>

“第二点，我口才好，会骂人。”</p>

展昭和白玉堂沉默——也算先锋官必备技能吧。</p>

“第三呢？”展昭问。</p>

欧阳少征又摸了摸鼻子，“我鼻子好！”</p>

白玉堂不解，“鼻子好？”</p>

“比狗还灵。”欧阳抱着胳膊，指了指白玉堂，“你身上没带熏香，不过你沿途总过住了三家客栈，这些客栈分别用了三种不同的熏香，还有一种衣服上的应该是家里带过来的味道。”</p>

白玉堂愣了愣，展昭凑过去抓着他袖子闻，只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这也能区别开来？</p>

欧阳又一指展昭，“展大人早晨应该吃了馄饨，还吃过豆沙馅儿的包子，上衙门口的铺子吃过鱼丸，期间还吃了另一家的粉丝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