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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烙直着脖子,但是眼睛能转来转去了,稍微有些晕眩。

公孙开始拔他身上的针,“将养几日伤口长上就好了,算你命大,脖子有骨裂,这箍子要箍住三个月,等骨头长好了,就能拆掉,以后可能声音会有些哑,没得治的。”

王烙惊讶,谁还管声音不声音,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陆峰在一旁直念“阿弥陀佛。”

等针都拔光了,王烙就能动弹了,张了张嘴,公孙瞪他一眼,“这几天别说话!”

王烙赶紧闭嘴——好家伙,真凶啊,比白玉堂还吓人。

想到白玉堂,王烙斜眼看了一眼。

身边白玉堂依然站得淡定,拿了块湿帕子正擦手,雪白的衣服上一大片血迹。

王烙抿了抿嘴,他刚才还在屋里边喝酒边骂脏话问候白玉堂祖宗十八代呢,这会儿,觉得自己亏心了。

正想跟白玉堂道个歉顺便道个谢……却见白玉堂忽然抬起头,快步走到窗边。

同时,就听到“呯”一声,一个黑衣人从院子外面直接飞了进来,重重摔到地上。

院墙上方,展昭站在那里,背着手抓着宝剑,似乎刚刚散步回来,挑着一边眉毛小声嘀咕,“都叫你别跑了,跑得了么你。”

赵普过来看了看,发现那黑衣人即没被捆住又没被点穴,但是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也泛白,两条腿像是抽筋了似的,浑身直痉挛。

赵普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这时,就看到欧阳少征费劲地爬上了院墙,趴在墙头直喘粗气,累得跟行军徒步跑了八百里似的。

“呵呵……”欧阳少征就对小四子招手,“小四子,给我拿杯水来。”

小四子赶紧捧着水杯过去。

墙头不高,欧阳少征伸手接了水,就听外头传来紫影的惨叫声,“我也要!尼玛老子腿抽筋了!”

赵普和白玉堂都纳闷——这几人出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怎么都累成这样?

展昭也挺纳闷地看着身边欧阳少征,见他满头汗,拿了块帕子给他,“擦擦呗,这么不经跑呢。”

欧阳张大了嘴,手指头抖啊抖指着展昭,“你是不是人啊,你他娘的会飞啊……爷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展昭从墙上跳了下来,到黑衣人身边,用脚尖戳戳他,发现没反应,昏死过去了。

公孙给他把脉之后,张大了嘴,“怎么累成这样?”

众人都看展昭。

展昭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就把他堵在林子里了逗他玩会儿,谁知他一直不停地跑,我叫他不要跑了,这不自己把自己累趴下了。”

说到这里,白玉堂突然开口,“画地为牢、猫捉耗子?”

展昭一挑嘴角,对白玉堂点头,“果然是天尊的徒弟。”

白玉堂叹气,这一招,是利用上乘轻功才能做到的,也是殷侯独创的功夫,专门用来戏弄人。

首先在地上画个圈,不能太小,最好是一亩地大小,然后将要抓的人引进那个圈里,此人必定朝一个方向跑,利用轻功堵住他,他改变方向继续跑,再追上堵住,就这么一直循环往复,不管他怎么跑,总之堵住他!就像是画地为牢,只要进入这个圈,谁都别想再出去。

要做到这一招,要拥有高过对方百倍的轻功,并且速度还要快,内力还要深厚,另外性格还要恶劣,就跟猫戏弄耗子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