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抱着小四子走在展昭和白玉堂身边，边问，“我能给他俩诊诊脉么？”</p>

展昭一惊，“他俩生病了？”</p>

白玉堂也停下脚步。</p>

公孙赶紧摆手，“不是，我只是好奇为何驻颜有术青春永驻这种事情会发生，所以想看看脉相。”</p>

公孙话刚出口，两只胳膊伸过来，“呐，神医，帮我看看那老鬼什么时候死。”</p>

两人异口同声，公孙为难地看了看两只胳膊，默默抱着小四子低头继续走——还是算了。</p>

众人先到白府，杏儿换好了衣服正在院子里坐着呢，跟辰星儿和月牙儿说着什么。</p>

白玉堂和展昭进屋，杏儿就起身了，白玉堂示意她坐下不用拘谨。</p>

公孙给她把脉，又查看她脖子后边的伤口，道，“她是因为被毒针扎了一下，再加上中了摄魂之术才会失去意识受人控制。银针已经拔出来了，体内还有点残余的毒药，吃些药就能清除，其他并无大碍。”</p>

“这是猪颜鬼婆的摄魂术么？”展昭问殷侯。</p>

殷侯点点头，“那老太婆善使暗器还会用虫子，她常用的毒针细如牛毛，不会致人死亡，但是能让人麻痹，有助于她使用摄魂术。”</p>

“那晚你大半夜的，自己跑去桃花林干什么？”白玉堂问杏儿。</p>

“是因为那天我在街上碰到了曹剑。”杏儿想起来似乎还有些愤愤不平，“我见他鬼鬼祟祟的，就跟着去瞧瞧，原来他偷了黄云瑞的首饰去当铺典当，这人不知道何时欠了人家的钱还是怎么的，换了一大包银子后，鬼鬼祟祟地就去了东郊的桃花林。我没跟进去，见他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出来了，但是银子又没拿着，所以觉得奇怪。当天晚上，我越想越觉得蹊跷，桃花林么，进去能干嘛？带着那么多银子总不会是去拜桃花娘娘求桃花运的吧。于是我就想晚上去看看，所以拿了香烛纸钱，想去顺便也拜一拜桃花娘娘，就算没有桃花运，好歹给那负心汉求个报应！”</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敢情真是去求桃花娘娘的。</p>

“说起来奇怪，我等到子夜，一跪拜……桃花娘娘竟然真的出现了！”杏儿说到此处还心有余悸，“她看起来三十来岁吧，一个女子，坐在树枝问我想要求什么样的桃花，我说只想惩治负心人，然后……”</p>

“然后什么？”辰星儿和月牙儿都好奇。</p>

“然后我就觉得后脖子一疼，身体就有些不听使唤了，眼前好像也模糊了一样。”杏儿形容之前的感受，“不过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那个桃花娘娘跟我说，说什么……‘放心吧，负心人，不会有好下场’。”</p>

杏儿说完，摸下巴，“我听说曹剑烧死了是么？唉，其实我想他遭报应，也不是想他死，现在想想，苦了那个黄夫人，还要守寡。”</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他俩心中有数，这对夫妻必定是知道什么，曹剑假死敢情是避灾呢，不过那具女尸，又是谁的呢？</p>

“桃花娘娘……”</p>

正在一旁跟小四子玩儿的殷侯突然抬起头，摸了摸下巴，“桃花娘娘，在哪儿听过？”</p>

殷侯瞧了他一眼，“桃花娘娘谁没听过？”</p>

“是么？”天尊点点头，低头继续跟小四子玩儿。</p>

白玉堂却是问，“师父，你再想想。”</p>

“想什么？”天尊笑眯眯看白玉堂，显得很温和。</p>

展昭忍不住笑，天尊是个很美好的人，反正看人的时候眼里没坏事，就跟他早晨吃素包子似的，是素的就别掺肉，开心就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笑就笑，不笑就不笑，纯粹简单。</p>

天尊见展昭睁大一双眼睛看自己，觉得他双目明澈有灵气，就笑着问他，“笑啥？”</p>

展昭笑眯眯回答他，“没啥。”</p>

……</p>

“咳咳。”</p>

白玉堂和殷侯同时咳嗽了一声，殷侯拽过展昭，那意思——看什么看，你外公更好看。</p>

白玉堂提醒天尊，“桃花娘娘。”</p>

“哦！”天尊像是想起来了，“这么说起来，多少年前了？武林上的确有一个桃花娘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