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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凤翔府后继续赶路，雪越下越大，天也渐渐黑了下来。</p>

众人在一片林中空地，搭起临时的营帐避风雪。赵普的兵马都是西北打过仗的，这么点儿风雪自然能适应，不会大惊小怪，再加上白玉堂带来的陷空岛家丁北行经验丰富，一切安排得仅仅有条。</p>

风雪被挡在了外边，营帐里的众将士们正烤肉吃饭，很是热闹。</p>

大马车里，软绵绵的羊毛毯子上，小四子双手托着下巴翘着脚，趴着看一本闲书，公孙正往他嘴里塞鸡蛋羹。</p>

其他人也都在吃饭。</p>

大马车的唯一好处就是大家都能坐进来，谈事情方便点。</p>

庞吉靠在软垫上，捧着一壶热腾腾的碧螺春，很是享受。</p>

包拯正在看贺之名给他的，雪城一带的官员名录，还有近几年发生的案子，边啃一个包子。</p>

车帘子掀开。</p>

展昭快步走了上来，身后是一身白的白玉堂。</p>

两人头发上还有没拍掉的雪。</p>

“外边雪很大么？”小四子蹦起来，“去堆雪人吧……哎呀。”</p>

话没说完，被公孙按趴下，“还堆雪人？一会儿小心雪埋了你！”</p>

小四子扭了几下滚到一旁，展昭按住了顺便也捏两下，小四子就滚来滚去，这一路上有他在，添加不少乐趣，逗得众人总是笑口常开。</p>

“哎呀。”</p>

车帘一挑，欧阳少征走了进来，“王爷，今晚在这里过夜吧，这雪估计要明天才能停，明早赶路，大概晌午就能到壆州城了。”</p>

赵普点头，欧阳就和邹良去分派人手守夜去了。</p>

众人也早早各自找马车休息。</p>

小四子最近跟天尊比较亲，而且公孙晚上要看书顺便跟找茬的赵普吵架，影响小子休息，于是小四子早早就窝在天尊身边睡着了。而且展昭白玉堂以及赵普说……天尊内力醇厚，小四子要是能睡在他身边，那是强身健体的。于是公孙也舍得放小宝贝夜夜熊抱住天尊打小呼噜。</p>

白玉堂和展昭也在天尊的马车里，两人坐一起看卷宗。</p>

天越来越黑。</p>

展昭挑开马车厚厚的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帐篷外是厚厚一层积雪，有守夜的兵将在用竹竿将帐篷顶上的雪戳下来，以免压塌帐篷。</p>

雪夜特有的宁静，让这片纯白显得空旷而肃杀。</p>

展昭放下帘子，见身边白玉堂靠着软垫似乎睡着了，就去拉了被子给他盖上。</p>

展昭认真将被子拉好，抬头……却看到白玉堂原本闭着的双眼睁开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p>

双目相对，展昭有些尴尬——白玉堂眼睛亮得嘞……</p>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白玉堂突然伸手，将展昭拉下来。</p>

展昭顺势往前一靠，胳膊靠在他肩头，眨眼跟他接着对视……</p>

正在这微妙的时候，突然……天尊坐了起来，问了句，“谁在哭啊？”</p>

展昭和白玉堂一惊，赶紧弹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