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摸了摸下巴，“那二庄主来找我何事？”</p>

“想请展兄帮个忙。”秦黎声开口。</p>

“帮什么忙？”</p>

“找天母。”</p>

……</p>

展昭听后沉默了片刻，笑了，“天母？”</p>

秦黎声倒是很认真地点头，“没错。”</p>

“你真的相信天母存在？”展昭好奇问。</p>

“她的确存在。”秦黎声认真回答，“而且她心中有恨，若是不能尽快抓住她，后患无穷。”</p>

“那你有没有关于她的线索？”展昭也没再多纠结天母存在与否的问题。</p>

秦黎声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p>

“嗯，反正天母也有嫌疑杀人，我们要破案自然会去抓她，还是那句话，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话。”展昭继续喝茶。</p>

秦黎声听了展昭所言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喝起了茶，两人这么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p>

展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秦黎声，“秦兄为何这么执着于天母？”</p>

“我想要雪眼珠。”秦黎声很爽快地回答。</p>

展昭明白了，“秦兄想靠雪眼珠使双目复明？”</p>

“嗯。”秦黎声点了点头，“我是天盲，最好的郎中也不可能治好我的双眼，但是我想复明，所以一直找雪眼珠，也很执着于天母。”</p>

展昭觉得有些无奈，秦黎声的心情可以理解，也难怪他一直强调天母的存在了，天母存在才会有雪眼珠，他才有希望复明。</p>

“对了，秦兄可知道郭旭在做忘忧散的生意？”展昭换了个话题，直问了起来。</p>

秦黎声微微皱眉，“你是说，老三表面上做药材买卖，背地里其实是在卖忘忧散？”</p>

展昭点头，“是啊。”</p>

“我的确怀疑过他暗地里在做什么事，不过还是那句话，白鬼山庄的事情我几乎不管，要问，还是问庄主有用些。”秦黎声淡淡道，“不过如如果他做的真是忘忧散的买卖，那他应该藏了不少钱在身边，要那么多钱也不见他花，够奇怪的。”</p>

展昭见秦黎声说着潘旭和白鬼山庄，像是在说完全跟他无关的事情一样……这人，还真是全副心神都在找雪眼珠上，这么想复明么？秦黎声应该是个更随遇而安的人才对吧，太过强求有些不理智。</p>

想到这里，展昭也觉得自己可能不对，设身处地想一想，盲了这么多年，谁不想重见光明，看看这花花世界呢。</p>

“展兄和白兄很是投缘啊。”秦黎声喝了几口茶，开口又换了个话题，“他竟然会随着出巡队伍来到壆州府，我听说也是吓了一跳。”</p>

展昭眨眨眼——吓一跳这么严重？</p>

“展兄不知道白兄其实不能在太冷的地方待太久么？”秦黎声突然问。</p>

展昭觉得莫名，白玉堂一身尊真传的至醇内劲，寒到极致，他会怕冷？</p>

“他膝盖以前受过伤，在雪地里太久了会痛。”秦黎声道，“我原本也不知道，是韩二哥一次提起，其实陷空岛买那么多虎骨酒，一方面是给船员驱寒，主要还是骗他喝点。”</p>

展昭听完，不出声了，坐在桌边。</p>

“展兄？”秦黎声叫了他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