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端起桌上两碗姜汤喝了下去，然后洗澡。</p>

洗澡的问题么，就有点那什么……辰星儿和月牙儿俩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两个水桶对面对放在一起。</p>

展昭瞧了瞧水桶，又瞧了瞧白玉堂。</p>

白玉堂瞧了瞧展昭，又瞧了瞧水桶。</p>

“要不然你先？”白玉堂问。</p>

展昭向来谦让，“要不然你先？”</p>

“要不然一起？”白玉堂提议。</p>

“嗯……一起也无妨啊。”展昭笑眯眯。</p>

白玉堂刚解腰带，展昭刚脱湿漉漉的外袍，突然一阵风过……屋子里的油灯灭了。</p>

四周围一片漆黑。</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得朦朦胧胧又似乎不是太清楚，两人倒是觉得也不错，正在寻思要不要去把灯点上的时候，又一阵风过。</p>

“阿嚏……”两人默契地一个喷嚏，赶紧脱了衣服跳水桶里浸着。</p>

展昭趴在水桶边，伸手……</p>

白玉堂就见黑灯瞎火的，一只手伸过来乱摸了一通，最后摸到了自己的鼻子，捏住。</p>

白玉堂伸手抓住展昭手腕子，“你再作怪！老实点泡着。”</p>

展昭被抓着手腕子，也不消停，“我饿了。”</p>

白玉堂失笑，“你饿了摸我鼻子干嘛？”</p>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也饿了。”展昭说着，白玉堂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展昭往水桶靠着他的方向凑过来了些，“有宵夜吃么？”</p>

“一会儿去厨房看看？”白玉堂道，“说不定还有粽子之类的。”</p>

“不想吃粽子了。”展昭歪着头，“我好像吃了一天的粽子了，我想吃炒饭。”</p>

“你把粽子炒一炒，当炒饭吧。”白玉堂招笑他。</p>

展昭愣了半晌，继续去捏白玉堂的鼻子，“笨死了你个大少爷，粽子是江米，炒饭是大米！”</p>

“不都是米。”白玉堂拿了帕子来擦头发。</p>

展昭伸手摸了半天，“耗子。”</p>

“好好说话。”白玉堂不满。</p>

“玉堂。”展昭改口。</p>

白玉堂听着挺顺耳，问，“怎么？”</p>

“借我件衣服穿。”展昭伸手拽白玉堂放在一旁的换洗衣服。</p>

白玉堂一把拽住衣服，“你自己的呢？”</p>

“忘记拿了。”展昭笑嘻嘻。</p>

白玉堂望天，“我就拿了一件，你穿了我怎么办？”</p>

“光着呗。”展昭继续拽。</p>

白玉堂抓着不放，“我先穿上，过去帮你拿。”</p>

“不如我先穿上，然后过去帮你拿。”展昭偏要跟他抢。</p>

白玉堂知道展昭纯粹捣乱，就道，“猫，别人的里衣你都穿，不害臊啊。”</p>

展昭眯着眼睛，手缩回去了。</p>

白玉堂见他没声音了，以为他老实了，继续洗澡，不料展昭伸手，哗啦一下……破了好大一捧水过来。</p>

白玉堂再一摸，好么，里衣都湿透了。</p>

白玉堂无语地看黑夜中笑得跟只猫似的展昭，“你有意思么？”</p>